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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溪愣愣地攏了攏外套，望著他的背影出了會兒神，直到他走進房間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後知後覺地拖著腳步往那邊走。
房間內。
隔著張長桌，兩人相對而坐，中間擺著蛋糕。
八英寸的雙層蛋糕，表面呈漸變的矢車菊藍。上面那層圈著一頂銀色皇冠，正中間立著一個迷你小人，右手高舉著18這個數字，小小的臉上，笑容燦爛。
池清溪垂著腦袋假裝專注地欣賞蛋糕，反正堅決不往對面看一眼。不過看著看著，她發現蛋糕上那個笑得傻乎乎的小人，有那麼點眼熟。
孔劉也在看那小人，貌似滿意地點點頭，「挺像的。」
挺像的？
像誰？
池清溪忍住了沒有問出口，自己湊近看了看。
只有食指長的q版小人，傻兮兮地咧著嘴大笑，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身上穿著用杏色奶油做成的外套，小短腿套著淺藍色牛仔。
她咦了一聲，「這不是我那天穿的衣服嗎？」
那天晚上，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是穿了這麼一身。
「就是按照你的樣子做的，」孔劉掌心抵著額頭，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你不覺得很像嗎？」
池清溪瞬間反駁，「我怎麼可能笑得這麼——」
「很可愛。」孔劉忽然輕聲接道。
她話鋒一轉，果斷點頭表示，「沒錯，這就是我。」
「……」
過了兩秒。
池清溪看著那小人，又開始翻舊帳，「明明連我穿什麼衣服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裝不認識。」
她嘟嘟囔囔，沒完沒了。
前一秒皺著眉頭覺得這男人忽冷忽熱，真是難懂。後一秒又美滋滋地盯著蛋糕上那可！愛！的小人，笑得跟那小人一樣傻。
孔劉默默撫額。
他從盒子裡拿出蠟燭點上，將蛋糕推過去，「現在，你可以許願了。」
池清溪哼了聲，故意道，「還是算了，願望什麼的，許了又不會實現。」
「都說了那不算，」孔劉指著蛋糕，語氣認真，「生日願望當然要對著蛋糕許。」
她小聲咕噥，「老男人儀式感還挺重。」
孔劉挑眉，聲音微沉，「老男人？」
「阿加西，我是說阿加西。」
池清溪心裡偷笑，反正她覺得阿加西就等於老男人，也沒差啦～
孔劉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後推了推蛋糕，催促，「快點。」
「好吧。」
池清溪撇嘴，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身體卻很誠實地靠了過去。
她撐著桌子傾身，先將蛋糕往旁邊一推，然後雙手合十，對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語調蠱惑地說出願望，「我想要你——」
孔劉一把捂住她嘴巴，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換一個。」
「……」
「你要求還挺多。」
她說話時，唇瓣一下又一下地觸碰到男人掌心，像是在啄吻。孔劉神色微變，迅速鬆開她。
池清溪趁此機會，繼續道，「我想要你——」
等了一會兒。
「咦？」她眨眨眼，「你怎麼不捂我嘴了？」
「……」
「那我繼續說了？」
「……」
池清溪清了清嗓子，拖腔拖調地再次重複，「我想要你——」
孔劉眸光凝住，晦澀光影在他眼底翻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脫離軌道。
他垂眸遮掩，卻聽到她說，「……你頭頂的氣球。」
「……」孔劉心口一松，「氣球？」
池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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