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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说:“快去把鞭炮找来。”
里正也说:“就听你婶子的吧!”
李天芒和杨氏扶着田玉枝从堂屋门口的火盆跨了过去,进了堂屋。杨氏笑着说:“以后得日子一定红红火火。”
田宏宇点燃了一挂鞭炮,一会儿就跑来了几个捡哑炮的小孩子。田玉枝把准备过年吃的糖果点心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份,几个孩子撒着欢儿跑了。
年年前卤菜铺子的生意特别忙。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镇子上。
田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了:“玉枝啊。我知道你们忙,爷爷有点事给你们说,耽误你们一会儿。”
田玉枝赶紧扶着他:“爷爷,晚一点也不要紧,现在铺子里有小月和桂香嫂子看着。您进堂屋里说吧!”
田大年也放下手里的木箱子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爹,您是不是也觉得田宏亮和田秋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们害的?”
田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半天才开口道:“昨天崔氏带着秋桐来闹,我都听说了。当时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让他们来啊!我虽然老了,是非还是分得清。那天他回去祭祖,我就教训他了,可是他不听。是他自己心术不正,被权势迷住了双眼,走到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我怎么会怪你们呢!”
听到这里,田玉枝和胡天芒都松了一口气。
田老爷子,看看他俩,又看看田大年,欲言又止。
田大年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爹,您是不是想让我给唐大人说个情?这我可帮不到,你知道,这些年我从不过问他官场上的事。”
“我知道你和他的交情,为了宏亮,你就不能破一次例吗?”田老爷子气得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爹。我以为你真的是明辨是非了。可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们做了什么,缺什么就来找我们。他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就要自己负责。不然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这回不是小事,搞不好会掉脑袋的,难道你就真忍心看着他掉脑袋吗?”田老爷子见田大年今天态度这么强硬,语气软了下来。
田玉枝见他们这样对峙下去,估计中午也走不了。于是开口对田老叶子说:“爷爷,贩卖私盐一事,主谋是花语岸和刘家。关于调换试卷,洪一天才是罪大恶极,田宏亮只是贿赂考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