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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萱有些訝異地看向他。
祁澈從來不插手公司管理，不僅是不願意，更多的是厭煩和排斥。
所以開口駁斥自己對公司內部事務的決策，還是第一次。
驚訝之後，祁萱眉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欣喜。
她將這份喜色收斂起來，轉頭看向周博文，立刻改了口：&ldo;也是，就是我太縱容你們了才會這樣。集團大樓的一樓大廳來來往往眾多內外賓，聽見你這樣撒潑簡直是壞了公司的形象。&rdo;
她轉頭向秘書，冷聲道：&ldo;跟truly的周總說一聲，以後就不用他兒子來上班了。&rdo;
周博文沒想到祁澈一句話就把他從天堂打到地獄，立即嚇得魂不附體，這下丟了工作挨了訓斥，必然會被自己老爹打個半死。
他還想求饒，但是看祁澈那仿佛像看蛆蟲一樣的神色就知道沒戲，一轉念伸手指向顧凌：&ldo;那他呢?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憑什麼沒事?&rdo;
顧凌沒想到周博文還要拉扯自己下水，頓覺犯噁心。
一個巴掌拍不響，什麼莫名其妙的受害者有罪論。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就聽到祁澈忽然短促地輕笑一聲，話語如冰，帶著輕蔑：&ldo;瘋狗咬人，人難道有錯?&rdo;
周博文頓時被噎了個半死。
顧凌意外地看向祁澈，難得聽他語氣中帶了幾分譏笑般的情緒。
祁萱理了理及肩的發尾，隨口道：&ldo;行了，走吧，既然是瘋狗就別多費口舌了。&rdo;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重新響起，護送的隊伍轉向大門。
顧凌抬頭看去，跟祁澈冷淡的目光正好交錯，沒有對上，他便默默看著男人挺拔淡漠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處。
大廳里不少人偷摸圍觀，見事結束了，才把手機收起來該幹嘛幹嘛。
周博文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只有幾個狗腿子朝顧凌投來憎恨的目光。
顧凌從他們身旁走過，路過周博文時略微停頓了一下。
周博文個子很小，眼下失落落魄，佝僂著腰，顧凌還得低頭才能看著他。
&ldo;瘋狗，叫一聲?&rdo;
他放低聲音，尾音帶笑，眉眼肆意而張揚。
說這人是狗，都純屬辱狗了。
說完這句，他就懶得再跟周博文這種人廢話，逕自上樓找人。
約莫半小時後，一個新話題上了熱搜榜。
彼時顧凌剛剛找完了想找的人，上車準備回家，口袋裡的手機就不停地震。
顧凌繫上安全帶，拿出來看了一眼。
【張琛大帥比：這個熱搜照片裡的人怎麼有點像凌兒?】
【張琛大帥比：轉發祁澈維護被職場霸凌的粉絲】
顧凌眉頭一皺，頓覺不妙。
他立即點進去看了一眼，果然見幾張路人拍的圖，就是剛剛在大廳處的場景，除了祁澈之外，其他人的臉基本都被打了馬賽克。
配文是：&ldo;今天祁老師去祁氏集團大樓談工作，在一樓碰上了職場霸凌現場，罵得特別難聽，受害者應該是祁老師的粉絲。事情發生後，祁老師當時就去維護他了……&rdo;
顧凌：&ldo;……&rdo;
什麼跟什麼?
【洛願：好像真是?這身衣服上次來趴體不就是凌哥穿的麼。】
【林亦文：啥情況?對面那個看著像那個傻逼周博文?】
顧凌正想解釋一下，接著就跳出了張琛的奪命三問。
【張琛大帥比：凌 你什麼時候成了祁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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