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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水,就像已經重複過上千次的開機程序一樣。
祁澈理了理有些攏上來的袖扣,抬眼看向顧凌,音色微啞,語調平靜:&ldo;早安。&rdo;
顧凌半睜著眼,有氣無力地完成今天的第一次工作打卡:&ldo;早安。&rdo;
祁澈離開了臥室,顧凌坐在床沿,望著落地窗外層層疊疊的樹蔭和遠處霧蒙蒙的遠山發呆。
眼下才早晨七點半,晨光也才剛剛甦醒而已,擱平時,他還在睡夢中無知無覺。
顧凌站起來,連走路都仿佛整個人是飄著的,在盥洗室沖了三分鐘涼水洗臉都沒有什麼用。
離開盥洗室下樓,餐廳里早餐已經擺好了。
顧凌依舊坐到昨天的老位置上去,對面的祁澈一面端起咖啡杯,一面低頭熟悉今天的採訪流程。
陳管家走進餐廳,一眼看到顧凌,問好道:&ldo;顧先生早。&rdo;
顧凌神情飄忽,有氣無力地答道,&ldo;早。&rdo;
陳管家驚訝道:&ldo;怎麼了,您沒睡好嗎?&rdo;
顧凌:&ldo;……&rdo;
你試試睡在你家那位冷冰冰的主人旁邊,怎麼可能睡得好。
當然,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吐槽甲方的,於是只是找了個萬能的敷衍句:&ldo;認床。&rdo;
陳管家:&ldo;沒關係,想必過幾天就會好的。&rdo;
顧凌不搭腔,心道只希望別過幾天因為睡眠嚴重不足猝死就好了。
照例安靜地吃完早餐,祁澈放下餐具,拿過餐桌上的免洗洗手液,顧凌的餘光看到他抬起的雙手,目光從他修長的手指到手背上的青筋紋路,最後落在他勁瘦的手腕上。
‐‐以及顏色並不明顯的繃帶。
顧凌有些意外地抬眼,試圖關心甲方的身體狀況:&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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