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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待見到柯清雲似才剛泡過溫泉出來，一頭烏黑微卷的長髮散落著還未全乾，穿著雁國富貴人家睡覺時慣常會穿的那種寬鬆的絲綢白袍，直接包裹全身。——按照雁國人慣常的習慣，他們自己有時甚至是會連里褲都不穿的……
就是因為知道，而且有時蘇雲暢自己也會這樣松衣寬帶的睡覺，稍不留意，只要睡相差些，就會很容易暴露他包裹在綢袍裡頭的赤裸身體。——所以，蘇雲暢當看到柯清雲竟然如此打扮的來見他時，他立即就有意後退了兩大步，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並警惕地問道：
「你這是何意？」
柯清雲明顯知道蘇雲暢在介意什麼，但故意無所謂地先坐下。然後才寬慰他道：
「放心，我裡面有穿著呢。我是看你們這睡衣長袍的設計挺適合做浴衣的，就隨便裹了下。打算等頭髮幹了，再換身衣服。——再說了，這裡本就是放鬆修養的地方，而且現在還只供我一人使用，那我穿著隨便些，也沒什麼吧？」
蘇雲暢這才稍微仔細地重新觀察了柯清雲的衣著。
的確，那長袍裡頭，的確還有穿著……不會讓他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蘇雲暢這才放心地走到柯清雲對面坐下。
「說吧。找我什麼事？」柯清雲沒有看他，而是一邊觀賞著這滿園的半人工半野生的樹林景色，一邊問道。
「如你所願，蘇葉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來找我麻煩了。」蘇雲暢不爽道。
「那又怎樣？」柯清雲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
「又怎樣？既然你特地利用蘇葉雨來煩我，不就是要逼我主動來見你嗎？——那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想怎樣？」
柯清雲聽了，這才轉回來看向蘇雲暢。而且，她此時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柯清雲看著看著，最後，竟然就伸手去摸上了蘇雲暢的臉頰。
蘇雲暢本來是可以輕易避開她的觸碰的，但是在他一看出她想摸他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隨她。
只因，柯清雲此時的那眼神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是一種充滿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眼神。——她是在觀察他，研究他。一如他過去對她興趣最濃時每每看著她時的那種眼神。
等柯清雲看夠了，摸夠了，她收回手後，她就笑了：
「呵呵呵……難怪蘇葉雨會對你那般執著了。也難怪，當初你竟然會自以為能迷倒我？——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了。——怎麼說呢，你對自己的優勢，還是掂量得很清楚呢——當然，如果當初你要用這招對付的對象換作是別人的話，那或許還真可能會奏效……」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雲暢知道，柯清雲不會無緣無故地舊事重提。
儘管他心裡是有些意外，她竟然知道當初他曾經打算色誘她卻毫無作用的那次的意圖？——他之前還一直以為她是對此完全無感才會毫無意識呢！——原來她知道？一直就知道？
但是，時過境遷，如今就算她再提起這事來，蘇雲暢也不會感覺窘迫了。那她還特地提起這事，又有什麼用呢？
「蘇葉雨給了你幾天時間？」——突然，蘇雲暢就聽到柯清雲只是繼續自顧自地這般問道。
蘇雲暢停頓了下，權衡了下自己配合與否的利弊之後，還是乖乖做了回答：「三天。」
「哦。那等你回去，就只剩下兩天了。」柯清雲喃喃道。
「所以……」
「所以，先說說你的要求吧。然後我再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答應？」柯清雲打斷蘇雲暢的話，單方面決定道。
這是柯清雲的規則，而眼下，蘇雲暢只能遵從她的規則來做——也讓他更加明顯地意識到，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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