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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之眼，开启！”李归一心中暗喝一声。
双眼在瞬间化为猩红之色，澎湃至极的杀意汹涌而出。
这庞大的杀意，令宁天一愣，如此杀气，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几乎凝聚为实质的杀气，就算是职业杀手的宁天，也自愧不如。
瞧着宁天微微分神，李归一突然心思一转，而后喝道，“宁天！”
这一声大喝，令宁天身形猛的一滞，原本就为李归一那恐怖的杀气而错愕，如今被李归一直呼其名，更是令宁天震惊。
杀手界中，知道他真实名字的，几乎没有几个人。
可如今，李归一竟是叫出他的名字，如何能令他不为之心惊。
这一刻，宁天不由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觉得这一次的任务，为的是将他诛杀，背后有人在算计他。
如此一想，岂能不令人后背发寒！？
而这样的机会，李归一岂能放过，全身劲力凝聚，剑指点出，瞬间将其丹田气海废去，宁天倒飞而出，摔落在地上。
“耶！爸爸赢了，爸爸赢了！”
四个小家伙的担忧一扫而空，不由的欢呼雀跃。
铁寒山站在原地愣神，有些结巴的呢喃道，“赢……赢了！？老大竟是赢了宗师境的强者！
越境而胜！”
这令铁寒山震惊到了极致，李归一的修为境界，他是了解的，绝对没有达到宗师之境，甚至还有很远的差距。
可……李归一赢了！
“老大，先生竟是赢了宗师，这……这也太不真实了。”
“我都感觉我像是在做梦一般，先生真强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妖孽，太妖孽了，果然，我们没有跟错人，我现在对先生崇拜到骨子里了。”
“五体投地，五体投地啊！”
不怪众人这般的震惊，这般是激动，越境而战，本就是一件极困难的事，可偏偏，李归一可越境而战，且战胜的还是宗师强者。
如此壮举，若是传扬出去，怕要令天下人震惊至极了。
……
此时，李归一缓步走到宁天身前，瞧着气息羸弱，修为尽废的宁天，李归一淡漠说道，“你走吧！”
宁天一愣，“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你已经是个废人了，这一生都无缘武道，我的手上不愿沾染鲜血。”李归一淡淡说道。
闻言，宁天大笑，笑的癫狂，李归一能感觉到，宁天是在笑他，不由问道，“你在笑什么！？”
宁天同李归一对视，冷冷说道，“你的手上已沾了我的鲜血。
我修为尽废，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你觉得我还有几日好活？
再者，修为废了，我自己也不愿苟活于世，不如死了的好。”
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宁天继续说道，“你不啥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同杀人何异？比起你亲自动手，这样不是显得更加残忍吗？”
宁天说的确实没错，李归一是没有亲自动手，可宁天的下场还是一个死，结局是相同的，这和李归一亲自动手，差别只在于是不是亲手将其诛杀。
李归一瞧着宁天徐徐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一切之后的起源似乎因为李归一，可实际上，一切的因皆从宁天这里起，而结果自然是注定的。
从选择了杀手这条路开始，结局就是可预见的，所发生的任何事，皆有一个因，无因何来的果。
甚至于，人来世间就是因的起源开始，甚至，可能会是一个果。
宁天闻言，凄凉一笑，李归一这样的回答，是他未曾想到的，而这一言，一语中的。
缓慢的爬起身来，宁天看着李归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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