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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很可能当不了人。”
少年听言，紧绷的心一松，他还以为是没办法投胎。
他直点头，“当动物植物，都可以。”
纪瑶光又看向徐素月，“虽然你情有可原，但终究杀了人，所以也不能投胎为人。”
“大师，我也一样，不当人无所谓，当动物植物，都可以！”
徐素月欣然接受。
纪瑶光挠了挠头，现在的鬼，似乎下辈子都不是很想当人啊。
算了，随便了。
“不过，大师，我能不能处理一下我和那个畜生的财产，我想一半捐出去，一半给道观，换取我孩子下一辈子投胎的机会。”
徐素月开口道。
她这辈子当人算是尝尽了苦楚，但是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了。
她想让他下一辈子，能够好好的。
“没问题。”
纪瑶光大手一挥，这事简单。
“你呢，有没有什么心愿？”
纪瑶光看向少年。
少年动了动眼睛，“我想回去看看我外婆，还有那个消防员。”
“可以。”
纪瑶光给少年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两个时辰内回来，否则这张符失去效果，我就不敢保证你还能够回来。”
纪瑶光说道。
少年点头，“多谢大师！”
下一瞬，他消失在了原地。
京市第一中学，门口。
此刻正是下晚自习的时候，高一高二的学生都走了，只有部分家长还等在门口。
一众人里面，唯有一个老太太过于显眼。
大家都知道她在等谁，也知道她永远等不到那个人。
刚开始他们还想着送老太太回去，后来实在拗不过老太太，而且老太太每次都会在大家都走完以后离开。
渐渐的，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
叮铃。
一天的最后一次下课铃响起。
高三的学生走了出来，门口等着的家长伸长了脖子，都在找寻自己的孩子。
没有人注意到，老太太也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小宇，小宇！”
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
段宇看到明显苍老的外婆，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他无数次的后悔，当时应该坚持坚持的，为什么要自杀啊！
“外婆，对不起。”
段宇哽咽道。
老太太摆摆手，“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你肯定不舍得丢下外婆的，你肯定不舍得！
“跟外婆回家，外婆以后天天来接你，外婆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小排骨，你回家吃……”
老太太握住段宇的手，牵着他回家。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除了震惊，就是惋惜。
“唉，老太太真的疯了。”
“你看到了吧，你可不能随随便便自杀，要不然爸爸妈妈就跟他外婆一样了。”
有人唏嘘，有人拿这件事教育自己的孩子。
段宇陪着外婆回了家，装做一切正常的吃了排骨，即便他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吃完以后，像往常一样，洗澡，进屋睡觉。
睡前，外婆还嘱咐他定好闹钟，第二天别迟到了。
“好。”
进屋前，段宇突然对外婆道：“外婆，好好照顾自己。”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外婆知道。”
那一晚，七十多岁的老人一晚上没睡着，她也不敢去开那扇门看看。
第二天起床，她照旧去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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