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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的神尊告訴他,守著這方神殿的太平已經耗盡了他的心力,實在不想再多生事端。羿戈可以理解,但是卻不能接受這樣理所當然的軟弱。
所以在聽到尊上集結眾仙,開始討伐魔道的時候,他才會主動離開了神殿,加入對方的隊伍。而在那之後的幾百年裡,他們遇到過數不清的生死之境,也經歷了背叛暗算,但也一步步的驗證了他的猜想,奮起反抗才是這世間唯一的希望。
他跟著尊上的腳步,創造了一個奇蹟,做到了曾經做夢都想不到的事,讓三千魔神讓魔道徹底在這個世間消失,讓曾經出現在那座仙城的絕望,永遠不再出現。
世間終於迎來了最美好的結局,可是就在終局之時,那永遠引導著他們前進的光亮卻熄滅了,從此世間光明,他卻再找不著方向,唯一能做的一切,都只有找回光亮而已。
&ldo;在你心裡,尊上只是個自私淺薄、孤高功利之人嗎?&rdo;樊晨冷聲開口道。
&ldo;你說什麼?!&rdo;羿戈瞬間暴怒,憤怒的瞪向他,似是下一刻便要與他生死相博一般,尊上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ldo;那你憑什麼認為,她會在乎你所說這些事情。&rdo;他繼續質問。
羿戈愣住,臉上閃過茫然之色,是啊,她在乎嗎?應該是不在乎的吧!畢竟尊上是那樣寬和強大的一個人,這世間有沒有人記得她,感激她,甚至懷念她,興許她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吧。她所看到的世間,所走的大道向來都在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ldo;那你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只是為了讓她為難嗎?&rdo;樊晨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神,一字一句,&ldo;即便你成功了,即便……她當真回來了,對你做下的這些事,你讓她如何面對世人?像千年前一樣再被逼迫一次嗎?&rdo;
&ldo;不……不是的!&rdo;羿戈神情一慌思緒大亂,眼神更是不確定的開始飄移了起來,眼裡掙扎和絕望的情緒反覆交替著,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他最後悔的時刻。
他與曾經那些追隨著尊上的夥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站在了她的對立面,逼迫質問她,尋求一個如今看來壓根就不重要的答案。
耳邊甚至還迴響起,她轉身離開時,那聲如同夢魘一般困擾了他千年的嘆息。
不,不是的,他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這個。
&ldo;你怪世人讓她太過失望,不配她的拯救,可如今……&rdo;樊晨卻繼續開口,直扎向他最柔軟的心底,拆穿他一直以來拼命掩蓋的事實,&ldo;最讓她失望的,不就是你嗎?&rdo;
羿戈臉色一瞬間蒼白如雪,似是承受不住對方這樣的指責,腳下一個踉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錯了嗎?也讓尊上失望了嗎?
樊晨看了地上仿佛遭受了重擊,失去了所有動力的羿戈,有那麼一瞬間,似見到守在千年時光中的自己,找不著希望亦沒有出路,只是他足夠幸運終於等到了他的光明,那麼以往的一切苦難自然都可以消解。
或許當年他們這些曾在魔道中求生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吧,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追求那唯一的救贖。
&ldo;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都不會允許你再對封印出手,否則……&rdo;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眼裡寒意閃現殺氣盡顯,半會才繼續道,&ldo;至於你身上的魔功,亦不能再留著。&rdo;
說完直接上前捏訣,意外的羿戈並沒有反抗的意思,整個人仍舊失神的攤在了地上,像是已經放棄抵抗,又似陷入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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