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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苦，那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着的东西。
夜晚的街道比起以往要安静得多。
最近实验体伤人事件频频发生，很多人都自发待在了家里。
特别是京安市的状况，比起其他省市要严重得多。
即便是白天，也有很多人不出门了。
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大多是穿着迷彩服的军队，或是着蓝色警服的持枪者。
当然还有些不怕死的好事者，以及一些跟着军队拍摄现场的记者。
白九九拿着许常依兑换的飞行器，带着江持锦低空飞掠着。
有天眼探测，即便晚上到处是巡视的军官，他也能精准避开所有的巡查。
江持锦一直看着前方，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白九九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盘托出，
江持锦安静的听着，直到他们来到了那座废弃的烂尾楼。
“她来这里做什么啊？”白九九满脸疑惑。
江持锦看了眼烂尾楼的顶层:“她在上面吗？”
“对啊，宿主不会要跳楼吧？”白九九顿时惊乍起来，拉着江持锦架着飞行器便往顶层上飞。
表情又惊又急。
江持锦被他拉着，他心里知道她不会这么做的，但也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许常依在烂尾楼的天台上用藤蔓架起了一个秋千，懒懒地在上面躺着。
顶上的月亮很圆，她不由想起今天好像是十五月圆。
看到落在不远处的两道人影，她也没有多少惊讶。
白九九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从他悄悄离开时，她便猜到对方想做什么了。
白九九看到她不由松了口气:【宿主，你吓死统了。】
【地址给你发过去了，你去找常凌吧。】许常依意识海里说了句。
白九九也识趣，给了江持锦一个眼神，架着飞行器跑了。
江持锦背着月光缓步朝她走来，清瘦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他葱白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垂眸勾住了她的手。
“白九九说，你要轻生。”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声音却显得有些闷。
许常依轻笑了声:“他总爱一惊一乍的，向来不靠谱。”
江持锦抬眸静静看着她，眼中已蓄满了泪:“可你跟他说让别人代替你活下去也挺好，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可以被抛弃。”
“我不是，我真没有……”她将人拉了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
江持锦眼泪开了闸，似怎么也关不上了。
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在此刻倾泄而出，在人前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你在羌洋实验室的时候，说好会带我一起走的，你食言了，当时我在你心里没有常凌重要，我也不怪你，
可你现在也要为了不认你的亲人，把我丢下，是不是……是不是我从来都不值得你选择？”江持锦趴在许常依肩头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