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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知情者很快猜到老太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一时间都惊愕莫名。
就连帮忙筹备庆功宴的东方玲丽也满脸震惊，母亲可没告诉她有这么一出啊！
东方耀明同样被老太自作主张的操作搞到措不及防，但与此同时，他心底里其实隐隐抱有一丝希冀。
察觉到妈妈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东方玥连忙心疼地靠过去握紧她的手。
东方玥眉头紧锁，甚至是有些生气地看向舞台，奶奶怎么可以这样！
“...其实啊，小晨他也是我的孙子。”
果然，东方老太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话音刚落，刺目的白光不停闪过，紧接着是相机快门的咔嚓声响个不停。
偌大的会场诡异地安静了片刻，但很快，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各处响起并迅速蔓延开来。
“我就说那年轻人好像有点眼熟，原来是前段时间曝光出来的那个...”
“他就是耀明的私生子？这样一看果然跟耀明年轻的时候很像呢...”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个野种也好意思摆到台面上来说...”
“等等！要是今天正式承认了他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将来集团的利益也要分他一份...”
舞台上，杨晨木然地站在原地。
被挽着手臂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随后老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出他的身份，他的大脑更是如同被猛敲了一闷棍那样，“嗡”一声，霎时间一片空白。
暖气的供应让灯火通明的酒店会场里温暖如春，但此时此刻，杨晨却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失神状态下感观仿佛被放大，［私生子］、［野种］等不堪入耳的词语，杨晨清晰地听到了。
他缓缓抬起头，相机的灯光闪得他忍不住眯起双眼，然后他看到了，刚才自己还在试图努力记住名字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们，此时就像在看小丑那样，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脸上的表情尽是鄙夷、不屑、嘲笑，甚至是猜忌与提防。
呵！
杨晨心中苦笑一下。
眼前这些人，跟当初在网上骂他的键盘侠有什么区别？
还有旁边这位正在向大家解释他身世的老太太，亏他刚才还小小的感动了一番，甚至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呢...
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啊！
“...当然，我尊重这孩子的选择，就算他一时间不习惯，不想回来也没关系。”
说到这，东方老太侧过身，用“慈爱”的目光看向杨晨，“奶奶我啊，只是想通过这次机会让你知道，我们这一大家子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这次能看到你和小玥姐弟同心勇夺冠军，我感到很欣慰，也希望你们能继续努力，毕竟集团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咯。”
如此直白的话，就算是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人都听出了老太的潜台词，不就是变相承认了杨晨继承人的身份嘛。
以至于刚才就担心会被分走利益的那些人，一个个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看向杨晨的目光也带上了敌意。
杨晨终于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东方老太。
他无法理解老太的想法与做法，甚至还觉得对方也挺天真的，尽管杨晨完全不了解东方家内部的权力结构，但他不认为就这样简单说一句话就能确定继承权。
当然，他也不稀罕。
想到这，杨晨轻轻挣脱了老太挽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径直往台下走去。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就这样斗气下台来表达心中不满的时候，杨晨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了近在咫尺的林曦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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