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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就算伤了也不致命。
如此一想，常星津释怀不少。
转眸见林琳失了魂，冷哧出声，“看够没？”
林琳抬眼，视线落到常星津脸上，这张脸没有一点跟3号有相似地方，若是3号，她怎么会“看”不到？
唯一的可能……
眼前人突然笑了，嘴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汗湿发黏在额际，整个人狼狈不堪。
但一双眼却亮得出奇。
常星津拧眉，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心慌。
“徐良玉他，也给你注射啦？”
林琳的声音一如即往温柔，但听在常星津耳中犹如婴鬼哭啼，令人发冷。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自愿着上赶着成为材料呢？
见常星津脸色变化扭曲，藏在面皮下的厌恶害怕盖也盖不住，林琳有种诡异的快感，目光几乎欣赏地落到常星津手臂上。
常星津下意识地将手往后藏了藏。
“看不到的。”林琳仿佛看穿他的想法。
常星津脸上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常星津穿的是全包式的冬日学院服，两只手被院服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但，他们都知道，那手臂上面有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小肉芽藏在常星津双臂上，每时每刻都在呼吸。
那温热而湿潮的感觉……“很恶心。”
林琳还记得3号说这话的样子，冷着脸，面无表情，手上动作又快又狠。
刀尖下压，直直戳向肉芽眼。
那狠劲，透着凌冽的刀锋传进林琳眼中，她看得分外认真。
刀尖触及瞬间，肉芽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瞬间爆凸成小肉球，恰恰将尖刀吞没。
3号仍嫌不够，狠命将刀往下压挤。
林琳注意到，随着刀身插入的越多，那肉球也长越大。
3号手腕转动，林琳觉得不对劲，动作迅速，从他身边弹开。
下瞬。
砰——
那肉球仿佛气球一般爆开，化成浓绿的烟水，扑鼻而来的恶臭熏得林琳想吐。
缓过神，“刀…呢？”
“被祂吞了。”
林琳看着3号那完全看不出痕迹的手臂，一时沉默。
“这个位置，只要……祂们就会沉眠。”
“告诉我没关系吗？”
“我要外出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3号。
“很恶心吧？”林琳听到自己的声音。“肉芽一个一个从身体里爆出，那滋味……不好受吧？”
【发现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救不回了。】
【你也别太难过，他本来就是失败品，就算没有这事，也活不了多久。】
【没想到欸，他的遗书是留给你的。】
【答应我的，不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