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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方才儘量讓自己的問話顯得隨意一些，誰料賀風竟沒聽懂他言下之意，顧珩只好再重複一句。
&ldo;那個女人。&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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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ldo;娘娘，這樣是不是太過冒險?若是丞相沒有反應怎麼辦。&rdo;
墨隱從毓秀宮膳房端出一碗紅糖藕粉，與幾碟精緻的點心一起放進了黃梨木雕雙魚食盒中。
藕粉和點心皆是墨隱做的，秦觀月不願為那人，而秦觀月坐在鏡前勾描黛眉，從鏡中窺見墨隱憂心忡忡的面容。
她將黛筆放下，不輕不重道：&ldo;他若無動於衷，就不必在他身上耗費時間了。&rdo;
燕帝尚在病中，不許宮妃穿紅配綠，打扮招搖，秦觀月只著素衣便出了門。
瞧見秦觀月出門之後，賀風又跟了會。
直到看清她此行將去何處，賀風驚駭不已，一刻也不敢耽擱，步履匆匆地回到了浮雲居中，將消息遞迴給了顧珩。
顧珩正與無塵交待著內帑莊子的事。
王氏已死，而申氏仍不得影蹤，從探子陸續來報的消息中，顧珩隱約尋到了些內幕，但尚不明朗。
聞得賀風叩門，他揮揮手，無塵應聲退下。
&ldo;她去哪了?&rdo;顧珩收拾著桌上略顯散亂的筆墨，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賀風拱手行禮，將所見告知顧珩。
&ldo;什麼?&rdo;顧珩不敢信。
賀風低著頭，饒是不抬眼，他也知道，丞相的面色不會好看。
夾在丞相與那女人之間的差事實在難做，賀風不想，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
一滴汗珠順著他的脖頸匯入衣襟里。
&ldo;屬下的確瞧見貴妃娘娘往燕宸殿的方向去了。&rdo;
怔了片刻，顧珩的輕笑聲落入賀風耳內。
窗邊金架上的那白鶯，昨日得了顧珩的些許親慰，如今又不知趣地撲翅而來，卻被他一把拂開。
她與這白鶯一般，羽翼尚未豐滿，就等不及地要飛到龍榻上承恩。
&ldo;你過來。&rdo;
賀風應聲上前，顧珩低聲囑咐了幾句。
此時秦觀月正攜墨隱邁上燕宸殿前的石階，秦觀月深知此舉乃是冒進之法，但事已至此，若不探明顧珩之意，她便不欲再枉費心機了。
二人行之殿前時，秦觀月攏了攏袖口，將墨隱召近些。
&ldo;墨隱，一會兒我帶著食盒進去，你在外頭候著吧。&rdo;
&ldo;娘娘‐‐&rdo;
秦觀月壓了聲：&ldo;裡頭污氣重，這不是什麼乾淨的病，你還是……&rdo;
二人交待之時，燕宸殿的門吱呀一聲起開，裡頭出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嬤嬤。
秦觀月一時覺得臉熟，但又擇不出個確切稱謂來，誰料那人卻先開口。
&ldo;貴妃娘娘。&rdo;
這婆子大落落的行了個禮，只是腰不彎，腿不屈，好好一個禮被她行的歪七扭八。
墨隱見其踞傲的樣子，便氣憤的想上前理論，卻被秦觀月扯住袖口。
秦觀月倒不斥責那婆子，反是頷首一笑：&ldo;勞煩嬤嬤通傳一聲，本宮掛念陛下聖體，特備了些小食來探望。&rdo;
秦觀月要走的路太長，她沒有辦法、甚至沒有精力同每一個人計較。
那嬤嬤見秦觀月姿態如此之低，氣焰更盛。
&ldo;不勞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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