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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問題，你就是讓他弄壞他也捨不得，那是他的心肝。局座，我替那位朋友們謝謝啦。&rdo;
斯捷布希金死後七天舉行葬禮，他前妻娜塔莎帶著兩個孩子趕來參加，同時處理房產。病毒所要派人到機場接死者家屬，謝苗諾維奇主動提出由他親自開車。他這麼做，除了禮貌因素之外，還想在死者前妻身上儘可能了解一些情況。娜塔莎是個精明強幹的女人，眼角的細密皺紋顯示了這些年的風霜，皮膚枯澀，表情顯得比較疲憊，看來她在莫斯科的生活也不安逸。兩個十五歲的雙胞胎還沒有習慣父親的死亡，一路上沉默寡言，老是膽怯地望著媽媽。娜塔莎上車後，知道開車的是一位警官，便問了一句：
&ldo;是自殺嗎？&rdo;
謝苗諾維奇側臉看看她，小心地說：&ldo;目前暫按自殺結案。&rdo;
之後的一路上娜塔莎沒說話，一直憂鬱地望著窗外。謝苗諾維奇和病毒所的代表體諒她的心情，也沒同她攀談。
車到了那棟樓前，幾個鄰居看到娜塔莎，涌過來同她問好，好心地安慰她。謝苗諾維奇用死者的鑰匙打開門，兩個孩子立即竄進去，竄到各自的房間，他們畢竟還是孩子，這會兒最感興趣的是自己的小房間是否有變化。娜塔莎也進來了，第一件事是按俄羅斯風俗把屋裡的鏡子用布蒙起來，然後從隨身皮箱裡取出幾根蠟燭，喊孩子們來把它點著，擺在正間。隨後她發現了牆上的那張全家福照片，她站在照片下，久久地看著，眼眶慢慢變紅了。謝苗諾維奇原先對她有些成見，認為她在得到前夫死訊後沒有立即趕來，未免太涼薄，但這會兒已經原諒了她。
娜塔莎隨後在屋裡巡看，謝苗諾維奇的眼光隨著她走。她看著屋裡的整潔，看了廚房裡的中國式炒鍋和中國調料。女人在這方面很敏感的，她不快地說：
&ldo;柯里亞死前是同一個情人在一起？&rdo;
她的聲音很小，顯然不想讓孩子們聽見。謝苗諾維奇點點頭，也小聲說：&ldo;嗯。&rdo;
&ldo;一個中國女人？&rdo;
&ldo;不，是美籍華人。&rdo;
&ldo;她和柯里亞的死有關嗎？&rdo;
謝苗諾維奇看看她，小心地說：&ldo;她是在斯捷布希金自殺前一天走的。至於――&rdo;他沒有說下去。
娜塔莎沉默一會兒，冷笑道：&ldo;她畢竟不是柯里亞的俄羅斯妻子，甚至不知道在他死後把鏡子蒙起來。&rdo;
謝苗諾維奇猶豫一下，還是重複了剛才那句話：&ldo;她是在斯捷布希金自殺前一天走的。&rdo;
娜塔莎扭頭看看他，悶聲說：&ldo;對不起，我失態了。我不該心存嫉妒的。我同柯里亞已經沒有婚姻關係了。&rdo;
謝苗諾維奇聳聳肩：&ldo;沒什麼，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rdo;
隨後連著來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高致病性病毒研究所的，同娜塔莎商量明天葬禮的細節。然後是一位買房人，他看到了娜塔莎提前在報上登的售房告示。娜塔莎說：
&ldo;對，我想儘快處理，一則為了付安葬費用。現在俄國人已經死不起了，各種手續辦下來，竟然高達1000萬盧布！再者我只能在這兒逗留三天，三天後，你就只能同我的代理人打交道了。你儘快來吧價錢上儘量讓你滿意對，230平方米，外加一個30平方的地下室。房子有20年歷史，但建築質量很好，至少有七八成新。你來看看再說價錢吧。&rdo;
她掛了電話，謝苗諾維奇立即問：&ldo;有地下室？我看這幢樓沒有地下室的。&rdo;
&ldo;是在另一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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