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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
这句话叶时知说起来有她独特的调调，江肆年很喜欢听。
但现在看着人儿受伤，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去医院！”
他强势。
叶时知手轻轻碰了他的手腕一下，拦住了他，“不去，阿年，我想休息会。”
说这话的时候，叶时知语气虚弱，呼吸变浅，有气无力的。
“好，好，那就不去，咱们不去……”
江肆年泣不成声，脑袋和她贴着，想寻求慰藉。但控制不住的泪珠顺着滚落在她的发丝中，然后消失不见。
反倒是叶时知，她想笑，但最终也只是一个扬起了一点点弧度。她抬手给他抹去眼泪，跟看小孩一样，“我们家阿年呢，还是最爱哭鼻子了。”
胸口的血已经将她身上全部浸染，她视线发散，看不清什么东西了，她只能大概看清楚轮廓，语速缓慢：“但阿年已经做父亲了，只能难过一下下，不可以难过很久很久。”
“好，我都答应阿时。”
得到回答，叶时知已经坚持不住闭上眼睛了，她最后朝他笑了一下，短暂而璀璨，然后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阿时！阿时！”
他抱着尸体绝望怒吼，悲愤和痛苦交叠，让他埋头在她怀里，脸颊上蹭到了血都不自知。
病房内，叶时知担忧瞧着一直在喊自己名字的江肆年，他如同陷入梦魇般，一直醒不过来。
“阿年怎么了？”
小六也担忧，解释：“那些人做了手脚，宿主没有什么印象吗？”
叶时知其实也是刚醒过来，胸口巨大的疼痛让她惊醒。
但为什么会这么疼，她自己也不知道，回想自己做了什么梦，叶时知只觉得头疼，什么也记不起来。
“阿年什么时候会醒？”
不再纠结这些，叶时知还是担心江肆年。
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桉桉醒了，惺忪着眉眼想要将她抱住。
叶时知眼尖发现，及时抱住他，温声：“桉桉现在饿不饿？”
“不饿。”
桉桉抓住她的衣袖。
“那先坐一会。”
叶时知抱着桉桉，没敢去动江肆年，继续看着他紧皱的眉心疼着。
但是碍于还有个世界意识会监督，她没有回应那一声声低语的阿时。
桉桉听到了，视线紧盯叶时知，“阿时是妈妈。”
“嗯。”
叶时知回答肯定。
“叶老师可以当妈妈吗？”
桉桉天真询问，语出惊人。
“宿主，不要！”
小六赶紧制止，生怕宿主在这句话上暴露。现在系统空间那些“神”可不是向着自己这边的，任何一点风险他们都是不能冒的。
叶时知眼眸深了些，摸摸桉桉的脑袋，“桉桉的妈妈定是极好的，叶老师还不能当桉桉的妈妈呢。”
桉桉也没失望，点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他没再讲话，而是和她一齐看着撑着脑袋的江肆年，那精致过分，如同上天最满意作品的一张脸。
桉桉歪着脑袋，眨巴眼睛，和江肆年有些时刻很像。
叶时知手心出汗，她不知道怎么去帮助阿年，她试着喊了几下，也得不到回应。
而江肆年呢？
他正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挣扎，他沉沉浮浮，他知道那些画面都不是真实的，也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想到阿时全身是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就感到窒息，压抑着。
“阿时……”
他所见之处都是黑暗，他的呢喃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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