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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認真真地在紙上寫了起來。那毛筆不需蘸墨便在紙上留下了痕跡，所過之處，立時便顯出了幾個字來。
&ldo;嘖，字還挺好看。&rdo;綺羅湊到他旁邊看了兩眼，念道，&ldo;誤人子弟……&rdo;
綺羅：&ldo;……&rdo;
&ldo;你這是幹嘛？幹嘛把我說的話寫下來？&rdo;
&ldo;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做了一件壞事。&rdo;遲悟看著自己寫的字，嘴角微微地勾起。
&ldo;嗯，是……是啊，舉手之勞，誨人不倦，不用謝我……&rdo;綺羅呵呵乾笑了兩聲，而後一陣無語，&ldo;關鍵是，我怎麼感覺你還挺高興的……&rdo;
她忽然想起來了，在黃泉海里的時候，她就見過遲悟用過這個捲軸和筆，當時也是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當時還覺得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的。
現在……就更深信不疑了。
&ldo;你把自己做的事都記下來麼？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想學著做點壞事。&rdo;遲悟笑著瞧她，眼裡閃著光，頗有點狡黠的意味。
他道：&ldo;我自幼所行之事，每一件都是對的。所以，此次出來，除了為你，也想試著做些不一樣的事情。&rdo;
&ldo;……你想做點壞事？&rdo;
&ldo;正是。&rdo;
綺羅：&ldo;……&rdo;
遲悟道：&ldo;一直以來，我都做正確的事，讀盡了佛經道卷，卻發現有些道理，一直弄不明白。父親說，是因為我沒有犯過錯，所以悟不透。犯了錯才能悔悟，我覺得很有道理，或許我親身地去做些不正確的事情，有些問題便能想通了。&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輕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到還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綺羅：&ldo;……&rdo;
這是……把做壞事當成了一種修行了嗎？綺羅眨了眨眼睛，仰頭望了望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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