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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蒸一半，人家要用水。
张澄元洗了手，刚下去坐下，余婆子就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小厨房里走：“该给小姐烧水了，一会儿小姐就要用水。”
她只好也起来去帮忙，余婆子径直去烧火，张澄元看她再烧最里边的大锅，于是就往那口锅里添水。
水才填满，余婆子又在烧中间那口锅。
小厨房里一共有三口锅，最大那口锅都有半米深直径一米多的样子，中间那口要小上一圈，最小那口则是直径差不多半米的锅。
两口锅的水都满了了后，她做饭余婆子旁边帮忙看火。
余婆子又开始说话，或许是一个人待太久了，有人陪着就又说不完的话，也或许是因为她是哑巴的原因，她可以无所顾忌，想说啥说啥。
大多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张澄元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也让她听到了几条比较有用的。
比如每天一早需要让小丫鬟去大厨房取一些糕点来，还要提早烧好水等着小姐醒了用，啥时候都需要有一锅热水等等。
原来余婆子也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清闲啊，不过这比在张玉芝跟前伺候要好太多了，她也嫌麻烦。
几乎是水刚沸腾，就有丫鬟过来提水了。
张澄元起身帮着打水，两锅水很快就见底了，她看向余婆子，余婆子已经坐回去继续添柴了，看她看过来朝说：“两口锅填满吧，咱们夜里还得守着呢。”
张澄元听话的继续添水，之后才比划着询问原因，以及她们需要守到几点。
“这哪有个定数，咱得保证小姐啥时候要用水都得有，我这往常就是在小厨房打地铺，眯一会儿就起来添把柴添点水。
现在咱们两个人，就轮换着来，你看咱是一人一晚上，还是按上半夜和下半夜来？”
张澄元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选第一个方案啊，上半夜下半夜的来，身体都受不了。
一人一晚上，白天还有人能去补觉，精神头也能好很多。
她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个睡觉的样子，余婆子笑眯眯道：“行，那咱就一人一晚上，今夜你先守着，我好好补补觉，明儿再换你。”
张澄元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接下来余婆子没再说啥，倒是哈欠一个接一个，看样子是好久没休息好了。
水又一次沸腾了，余婆子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交代道：“一会儿如意她们过来打了水，你再把锅添满烧着就行，夜里会有丫鬟来换一次水，其它就没啥了。”
她看张澄元点头了，便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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