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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示意他息事寧人。
梁鍍沒反應。
經理呼吸停滯，叫了一聲:「梁鍍。」
「」
兩人劍拔弩張，頭頂空氣都凝結成冰。
經理耐不住急，用口型無聲對梁鍍說:「行了。」
見梁鍍朝自己看過來，他又趕緊說:「求你了。」
梁鍍對著李寄拉高的衣領注視了半天，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秒一秒濾過去，每一秒都無限漫長。
就在經理準備再次發火的時候，梁鍍突然開口，沖某人抬了抬下巴：「你叫什麼。」
「李寄。」
「哪個寄。」
「寄信的寄。」
「今晚這事我給你記著，你名字存我這兒了，」梁鍍字句咬得很重:「你欠我個道歉，咱倆沒完。」
「行啊，咱倆沒完，」李寄笑了聲: 「咱倆這輩子沒完。」
第4章
繆斯營業時間截止到凌晨五點，李寄一晚上陪了三場酒局，秉持著高度敬業精神，全程笑臉迎人，掙了一筆不菲小費。
收場的時候，有個醉酒女客戶給李寄開了個價，五位數，一次，問李寄走還是不走。
李寄給她打開車門，一手護著她頭頂，一手把她扶進后座，囑咐司機：「安全送她回家。」
女客戶搖下車窗，迷迷瞪瞪打了個酒嗝：「晚安李寄。」
李寄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晚安小酒鬼。」
車窗緩緩升上去，女客戶的臉一點一點被遮擋起來，司機踩下油門，汽車疾馳而去的那一刻，李寄笑容一秒垮掉。
晚安他媽個大屁，喝得想吐。
他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難受，腦子裡灌滿酒精，暈暈乎乎，走兩步都能冒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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