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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性命之虞!
而溫鏡卻面色平靜無波渾似沒事兒人,李沽雪遂收拾起滿心蕭瑟,氣結道:「算了,你遺言都想好了我攔著你,既然如此你是死是活要我管?爺出去了就再不回來。」
眼見他撇過目光不再看自己,溫鏡也鬆開他的手站起身來,道:「那就罷了。若說遺言,朋友一場你幫我給揚州帶句話:我不是他弟弟,他弟弟早死了,我不值當他難受一回的。」
他的側臉稜角跟刀削似的,眉宇間又冷,好個郎心似鐵。李沽雪就看著他這麼負著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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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別罵了別罵了,溫小鏡真不是聖母,他就是現代人思維,見不得幼崽死傷,同時他又總下意識覺得自己反正不是這裡的人,不是自己的命,因此他自己又常常很豁得出去
後面也應該看得出來,溫小鏡真的生死看淡,作者文案寫的是蒸的!
第50章 五十·離心付與雁同飛
若說溫鏡此生有沒有什麼憾事,那也是有的。
其一,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歸根結底是斃於何人之手。白占了人家這十幾年,不然他一縷孤魂早就灰飛煙滅,苟延殘喘了這麼些年總要替亡人念著生前的仇。
溫鈺說立志要查清溫家滅門之禍的罪魁,為爹娘親族報仇雪恨,這裡頭必然就有當年截殺他們兄妹幾個的兇手,可惜,有生之年他或許看不見兇手伏誅。也看不見鑰娘覓得佳婿,看不見銳哥兒長大成人。好在溫大是個靠譜的,也算言出必踐,但願老天庇佑,叫他順遂平安、全須全尾地就能把仇報了。
其二…這其二。
幽深的石廊之中,溫鏡抱著劍踽踽獨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李沽雪從前的笑言:不知他們會怎麼編排哥哥我。
他還頑笑,說你我二人,我名中有一「雪」,而你名中則帶「月」,編排起來容易,想來能朗朗上口,流傳個百十來年的。當時溫二公子一心只想教訓教訓這個不正經的潑皮,如今想起來,溫鏡不自覺嘴角浮現出一點笑,如今想起來,他們二人果然談的都是些風花雪月,他哥也沒冤枉人。
然而這笑意轉瞬即逝,前頭不遠處就要到地宮大殿,溫鏡掌中采庸出鞘三寸,他心中淺淺一嘆:這輩子沒機會和那人一道名垂話本,倒好像是真的挺遺憾。
要是能重來…別說,要是能重來,也許選李白真有用,據傳李白是個劍術高手,收拾個鬼殿想必不在話下。再說李白是個富二代啊,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想必錢到位了鬼仙也能推。就這麼漫無邊際放飛思緒,溫鏡覺得他也沒那麼害怕搏命。采庸鳴於鞘中,蓄勢待發,是一劍徒歌驚月暗,還是一生襟抱不曾開,且試便知,他決然踏進大殿。
而後他先是一呆,知覺慢慢恢復,覺得自己心理建設大約是白做了,這裡不需要他拼命,因為這裡的人…似乎並沒有要拼命的架勢。
殿中一切如舊,暗淡無光的高階天壁,慘綠慘綠的磚石銅雕,當中一口三人合抱的銅缸底下架著尋常人家小院天井那麼大的火盆,遙遙吞吐著火光,倒襯得大殿比昨日亮堂一些。
在那麼一星半點的光掩映之下,溫鏡覺得自己已經呼吸不暢。
他看見殿中圍著中間…站了好多人。好多的桃紅袍子,他們站成規規矩矩的一排一排,彼此之間的距離好似用尺子量過似的,分毫不錯。最靠近火盆的一排人少,只有兩個,四面一共八個圍著火盆和銅缸,第二排站在第一排身後,一行有四個,以此類推,把當中的火盆圍了個囫圇。
那隊列、那距離,溫鏡看得心中升起一些不合時宜的荒謬之感,這踏馬軍訓頂多也就這樣。
這群桃紅袍子就這麼靜悄悄地立在殿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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