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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飞了起来。
这下动静就大了，宴会厅里立刻响起宾客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鸟！酒店里面怎么会进这么大的鸟啊！快赶出去……还是全黑的，乌鸦吗？真不吉利。”
[是报死鸟。]
百岁的声音忽然在殷岚脑海中响起。刚才那个黑衣小小人还在场的时候，它跟冬眠了一样，一声都没吭过。直到对方飞走了，才敢跟殷岚说话。
[它们经常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它说了今天会死人，就一定会死人。]
这话听起来太不吉利了。
刚好看到司仪上台说新人们有事还要耽搁一下，建议亲友们先看看幻灯片，找找里面有没有自己跟这对新人一起的镜头之类圆场的话，明白仪式一时半会儿还开始不了，殷岚决定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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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五楼的一个房间里，早就穿好婚纱、化完妆的聂佳欣有些焦虑地坐在椅子里，一边用手机给父母发消息安抚他们的情绪，一边不住地看向对面的关着门的房间。此时此刻，孙齐和孙父正关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想到这对父子进去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聂佳欣就特别担心他们会直接闹起来。
同意孙齐把其亡母的遗像带到婚礼上时，聂佳欣本以为会有意见的是自己的父母，没想到最后最反对的竟然是孙齐的父亲。
“喜宴上摆个死人照片，你怎么想的，嫌不够晦气吗？”
如果孙父是语气和善地跟孙齐陈述厉害，或许事情还好转圜一点。但他上来就说孙母晦气，这立刻就踩爆了这些日子常跟聂佳欣讲自己母亲有多好的孙齐的雷点，要不是旁边还有帮忙筹备婚礼的人在，他当场就能跟亲爹杠起来。
以前孙齐也只是说和父亲感情比较淡，但对方对他还是好的，聂佳欣实在不知道怎么才短短一段时间，孙齐就好像变了个人，把他亲爹当仇人一样。
她无意识的啃起自己的指甲。
仔细回想的话，孙齐性格大变好像就是那天，他们两人一起在泉河公寓挑选照片的时候。那时……
哐！
对面房间的房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了，门板弹在墙壁上发出引人侧目的巨响。
孙父涨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额角青筋直跳地对儿子冷冷道：“看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懒得计较你的疯话。什么根据都没有的事还拿来说我，你怎么不去问问老家那些亲戚朋友……”
发现连服务员都在竖着耳朵听自己的话，孙父抿紧嘴唇，朝电梯的方向走了，看样子是准备去楼下宴会厅。
孙齐又过了两分钟才抱着他母亲的遗像从房间里出来，相对于其父，他的表情平静得仿佛根本没吵架，还能微笑对聂佳欣说：“没事了，我们也下去吧。”
聂佳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挽上对方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