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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藩王,通州上下官僚如臨大敵,折騰了數月,整個通州如今可謂纖塵不染、光可鑑人,只是不知有多少百姓無辜受累、乃至於背井離鄉了。
也不知其餘藩王有多少家當需要收拾,還是有多少藩務需要料理,明明衡州離京師較遠,但朱厚煒卻是第一個抵達的親王。他是天子親弟,自然與其餘藩王待遇不同,在行宮中住著最大的那間朝南院落,整個院子三進三出,足夠安置屬僚,也不需與其他藩王產生過多交集。對這安排頗為滿意,朱厚煒權當自己回到了擷芳殿,每日就在屋內讀書畫畫做手工,時不時叫上孫清、牟斌等幾人喝酒聊天,日子過得別提有多快活。
他住下之後過了日,才陸陸續續有其餘藩王抵達,他最關心的未來的嘉靖帝來得不早不遲,住下後便開始日日燒香修道,頗有些萬壽帝君的模樣了。
朱厚煒和他的屋子離得不遠,常常會被繚繞香菸熏到,頗有些類比後世二手菸的痛苦,無奈之下,便讓人多擺一些帳幔綠植,如此一來,倒顯得這兩個未來大位的有力競爭者,一個像道士,一個像閨秀。
待諸王全都安頓好後,朝廷選來的翰林便紛紛開始經筵日講,每日上午是《皇明祖訓》,下午是四書五經,年輕的還好些,年長的親王早就忘了大半又精力不濟,一個個昏昏欲睡,紛紛腹誹皇帝荒唐至極,終於坑害到老朱家自己人頭上了。
朱厚煒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勢要為衡州爭光的心態,每日坐在最前頭,昂首挺胸、奮筆疾書,時不時還和先生們有問有答,讓周遭諸王頻頻側目。
魯王朱陽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蔚王殿下實是勤勉好學,若不是生於帝室,就是狀元也當得。」
他是太。祖四世孫,比寧王還高一個輩分,朱厚煒是八世孫,還得喊他一聲曾叔爺爺。要是尋常藩王這麼陰陽怪氣,朱厚煒恐怕還會反唇相譏,可他卻想起這個魯王世系,清軍入關時,第十代魯王自殺殉國,第十一代跟著鄭成功奔赴台灣抗清,一直到十二代魯王才跟著鄭克塽降清。
想到這一支親戚還算有氣節,朱厚煒也說不出什麼重話,起身行禮,「魯王殿下說的極是,宗室詩禮傳家,諸位皇叔皇兄弟若是下場,進士皆是唾手可得,不過小王才疏學淺,恐怕連童生試都中不得,一直自慚形穢。故而此番承蒙皇恩,再得各位翰林教導,才格外勤奮。」
彼時的魯王並不知後世朱厚煒的這種行為叫做「卷生卷死」,也不知自己這種心態叫做被卷到生無可戀,見他言辭謙遜也只好打個哈哈,也便作罷了。
朱厚煒坐回座上,目光輕飄飄地從朱厚熜身上掠過,他實在沒有辦法想像,這個清瘦羸弱看著與世無爭的少年,竟然就是那個後世將群臣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嘉靖帝。
而朱厚煒不得不在意的是,這個和自己血緣極其之近的堂弟,哪怕是在初初見禮時,也從來不曾和自己目光對視過。朱厚煒來自於現代,自然認為和人交談時雙目對視方可稱禮貌,而眼神閃躲、畏畏縮縮,必然有妖。
再加上先前邵貴妃在後宮中,特別是在張太后面前做的那些小動作,朱厚煒對朱厚熜可謂提防到了極致,乃至於同窗了半個月,他連魯王兒子的小妾最近生了個女兒都聽說了,和朱厚熜之間除去請安問好,竟未說過半個字。
這日,孫清自女兒那回來,看了朱厚煒一眼,悶悶地不說話。
「是誰冒犯先生了?」朱厚煒奇道。
孫清道:「咱們衡州離京路遠,先前又忙著拒敵,故而有些旨意殿下不知,約莫半年前,聖上給天下九州下了一道明詔,說是天家姓朱,所以天下百姓不得食豬。」
朱厚煒瞠目驚舌,又聽孫清道,「因牛需用來耕地,食牛犯法,可仍有不少豪富之家偷偷烹食;可若是偷偷吃了豬,鄉野村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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