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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地看著紀淵,眼中無悲無喜。
如同看一隻臭蟲,看一隻螞蟻。
紀淵擠出幾個不成音調的字:「孽障。我……是你……!」
「你沒死……真的太好了。」季羽聲完全不在意他在說一些什麼,「你涉嫌行賄的違法行為,很快會立案調查,你以後,就這樣在角落裡發爛發臭吧。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會在想,你處心積慮想要的東西,是怎樣的一步一步離你越來越遠,你偷走的東西,終究會用另一種形式還回來。
每一天睜眼,你都被困在無法移動的腐朽的軀體裡,看著相同的天花板,直到身上散發著難以忍受的酸腐的味道,你會後悔,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但我知道,像你這樣懦弱無恥的小人,就算再痛苦,你也不會去死,所以你只會在日復一日的憤怒無能中無意義地消耗生命,直到最後一刻。
但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活,沒有人會記得你。
紀淵,你什麼也不是。」
說完,季羽聲毫不留戀地大步離開這個昏暗的小房間,如果不出意外,這樣的風景,就會是的紀淵後半輩子看到的風景了。
門在季羽聲的身後關上,徹底隔絕了那個叫紀淵的人。
門外,俞寒霜沒走,在門口等著季羽聲,紀淵出事了,集團會落到誰手上?俞寒霜看著季羽聲,充滿了討好感。
季羽聲看也沒看她。蕭晏寧靠在牆上,見季羽聲出來直起身子,用眼神詢問:「結束了?」
季羽聲向他點頭,兩人前後越過俞寒霜。俞寒霜在後面把手提袋子都要擰成麻花,這一個兩個的,都無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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