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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幫理著裙子的褶皺:&ldo;你伺候好了少爺,月銀就能上漲。老奴們也能跟著漲錢。&rdo;
桑枝對嬤嬤的話有絲疑惑。但也沒有細想。
待從秦嬤嬤處回來,天色已經漸晚。
蘭茴見了桑枝,詢問了人去哪後,又喚人用餐。
&ldo;蘭姑姑,這怎有酒?&rdo;
桑枝回來,便看見自己房間的小桌上,一壺天青色的酒盞。
蘭茴看了眼。&ldo;今兒藍國公府來人,興許是前院下人伺候得好,老太太打賞了每人一小壺梅子酒。你可不要貪杯,晚時還得去伺候少爺。&rdo;
每年逢年過節,老夫人也常打賞下人糕點吃食。蘭茴並不覺不哪有不妥。
&ldo;好。&rdo;桑枝應了聲。
桑枝本沒什麼口欲,但蘭茴說了莫貪杯,她又有點好奇梅子酒的味道。
於是桑枝便小小嘗了口。
甜甜的,像是盛秋山間熟透的野果,掉入清泉間,咬在唇齒的第一口。
還是溫的。
放著不喝就要涼了。
而且清酒不醉人。
桑枝這麼想,一小口一小口便嘗完了一整瓶。
確實沒有醉。
蘭茴再來時,聞到桑枝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只是嗔了她一句。
&ldo;不是讓你莫多喝嗎。瞧你。&rdo;
桑枝笑:&ldo;蘭姑姑,我又沒醉。&rdo;
&ldo;行了,少爺等會就回來了。你先去少爺房裡候著。可別隨意亂碰東西。&rdo;
桑枝:&ldo;蘭姑姑,不等少爺來了再去嗎?&rdo;
&ldo;誰知道呢,老夫人的指意。你去便是了。&rdo;
桑枝敲開了門。
裡頭壁燭明亮,應是打掃的下人點的。
平日裡,除卻打掃的丫鬟和特殊的吩咐,少爺不在房,其他人是不能隨意進少爺的房間的。
就連桑枝,每日的留宿也是等到少爺回來,雲石的傳喚才能過去。
像少爺不在房裡,桑枝先進來的情況‐‐好像只有最初被老夫人送來侍寢那回。
屋內的炭火也已經點燃。
有淡淡的雪松瓊脂的暖香。
桑枝在暖榻上坐了會。覺得有些熱了,便被穿在外頭的小襖脫下。
只剩嬤嬤給她穿水紅綢面的襦裙。
桑枝翻著榻上的藥草圖冊。看了會,又覺得口渴。
抬眼,發現少爺的桌案上也放著一壺酒。
桑枝盯著看了會,但到底還是沒有逾距把少爺的酒拿來喝。
而是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但卻似乎愈來愈口渴。
桑枝終於察覺了不對勁,站起,身子晃了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茶水灑了一地。
但桑枝已經無暇顧及。
因為她現在只感覺頭重腳輕,遍體發熱。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腳下虛浮,意識似清醒得很,又混沌得很。
桑枝摸到了什麼,微涼,是屋裡的山水屏風。
熱。
好熱。
桑枝輕拽了下衣領,然後便聽見了一聲撕拉聲響。
她竟然將前襟的衣服撕開了?
可她明明只是拉扯了一下啊。
桑枝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順著屏風滑坐在地。
怎麼了?
她是怎麼了?
桑枝想起來,但她卻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外頭忽然傳來聲響。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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