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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和桌案的中間。
外人看來像是親密無間，實際上只是樓延鈞的手虛虛隔空繞過桑枝的腰身，俯撐在另一案邊。
但如此，也足夠桑枝感到耳紅臉熱。
&ldo;進來。&rdo;
得了允許的丫鬟輕推開門，目光停在窗案親密&ldo;習字&rdo;的兩人身上，放下木托。&ldo;少爺，姑娘，熱湯還請趁熱用。老夫人囑咐了要早些休息，莫熬壞了身子。&rdo;
樓延鈞淡&ldo;嗯&rdo;了聲。
丫鬟最後看了兩人一眼，識禮地退下。
門扇重新掩合上。
燭火搖曳。
桑枝盯著書案，大少爺手裡還輕握著毛筆，墨汁在宣紙上渲染開。宣紙上的字遒勁有力，煞是好看。
頭頂一道聲音。
&ldo;識得字麼?&rdo;
桑枝輕點了下頭，抿了下嘴，&ldo;只識得幾字。&rdo;
宣紙抄譽的像是詩詞。
桑枝認得一個&ldo;士&rdo;，一個&ldo;女&rdo;字。
&ldo;會寫嗎?&rdo;
桑枝搖了搖頭。
樓延鈞抬手。
桑枝看見他擱下筆，換了張乾淨的宣紙。
&ldo;想學嗎?&rdo;
儘管兩人離得有點距離，但桑枝仍覺得那溫磁低沉的語氣就在自己耳畔。
耳朵痒痒蘇蘇的。
桑枝長睫一動，&ldo;可以嗎?&rdo;
&ldo;來。&rdo;樓延鈞說，將毛筆放進桑枝的手掌里。
兩人手指無意的輕觸碰，像是蜻蜓勾水一般，一陣無聲的漣漪。
桑枝咬唇。
樓延鈞教她握筆的姿勢。
但桑枝的手相較於人，小而柔軟。
握筆沒有力度，落筆更沒有輕重。
樓延鈞看了會，乾脆直接上手。兩人站立在書案前。
樓延鈞一手撐在案邊，一手輕帶著桑枝握筆的手，在宣紙上勾勒出字形的橫撇豎折。
桑枝窩在少爺和書案中間，她的耳尖是紅的，但望著紙上自己&ldo;寫&rdo;出的字，眼眸卻是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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