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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瞧，卻瞧見柳茯苓精神緊繃，如臨大敵，她在趙雲屹和趙雲崇二人之間徘徊了一瞬, 幾乎是馬上便低下了頭。
她很為難。
白芷微微皺眉，這兩個沒擔當的男人，究竟在做什麼?讓茯苓妹妹露出如此痛苦的模樣。
白芷猜的沒錯, 此時的柳茯苓確實很痛苦‐‐作為明月樓的區區樂伶, 她兩邊誰也得罪不起, 前有狼後有虎, 神仙打架，她這個小鬼卻被逼著在這兩個人當中選擇一個……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
柳茯苓深吸一口氣, 腦子裡飛速轉著。
若是選了趙雲屹, 她定是對不住趙雲崇的，但是以趙雲崇個性, 他最多對自己多幾分譴責, 對外丟幾分面子, 等到事後，若是能找到機會與他解釋，最多便是日後她柳茯苓再也攀扯不上他七皇子罷了，其他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可若是選趙雲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了原本拿了海棠花的趙雲屹……柳茯苓幾乎不敢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她可能得先給自己選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再備一幅棺材板子。
還不一定能被全須全尾的裝進去。
答案顯而易見，柳茯苓剛想開口，便聽到趙雲屹帶著虛弱輕輕咳了咳，似乎在催促。
柳茯苓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她眼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幽怨和委屈，還有一絲絲恐懼。
趙雲屹瞄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兩相對視，柳茯苓精神緊繃，一時間驚恐和委屈湧上心頭，情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趙雲屹便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之中，一滴豆大的淚珠便這樣緩慢而清晰的在她的臉頰滑落。
柳茯苓感覺到趙雲屹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尖銳，果然，她憋了許久才憋出一滴淚來，這樣的雕蟲小技，在戲精面前演戲，屬實是班門弄斧了。
&ldo;七皇子殿下，茯苓對不住您。&rdo;柳茯苓帶著哭腔，柔軟的聲線微顫，帶著十二分的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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