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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红一边感叹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漂亮，又想到，这么贵的东西，她怎么买得起？夫妻二人并未给她太多钱。
其实沈星梨这次回来，都没带什么贵的东西，言嘉许就像宠小孩儿一样，高兴了不高兴了总喜欢给她买各种东西。沈星梨也担心回来被质问，比如贵的包都放在奶奶家里，反正老人不认识。
但这个项链是她的生日礼物。
并不想拿下来。
沈星梨准备洗澡，曾红不动声色地退出来关上门。
晚间，她在客厅刷视频，曾红出来跟她聊了聊，问：“星星，谈男朋友了？”
语气其实是肯定的。
沈星梨抬眼，习惯性装傻，不肯定也不否定，“什么？”
曾红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想谈是问不出什么的。但不放心还是想问两句：“什么时候的事，是你的同学么？”
沈星梨直言不讳道：“不是。”
曾红心下一寒了，关于艺术院校的女孩子爱慕虚荣的传闻，早已不新鲜。
“那就是社会上认识的？”
“妈妈你说社会上认识的是什么意思？”她语气微微不悦。
“我没有别的意思。关心关心你。”
沈星梨抿着唇，不想讲话。
“你回来以后，我看你一直在发微信。还有你脖子上的首饰，新换的手机都是男朋友送的吧？”
“女孩子还是少收人家东西好，不然你知道人家什么目的？”
沈星梨：“手机是我打工自己买的。项链的确是男朋友送的。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被谁收买。我也不是一直花他的钱，我自己有在工作。”
曾红噤了声，心说自己不该提的这么明显。
言嘉许就像一个秘密，被她保存在最深处。
但有人就此说他不好，恶意揣度，她也不会同意。
沈星梨说：“我和我男朋友，不说正式确认关系。但也一起很多年，我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我的。他是我最亲的人。”
曾红一愣，反问：“他是最亲的人，那妈妈呢？”
沈星梨自知说话伤了人，“对不起。你和爸爸养育我长大，我非常感激。”
*
言嘉许下午起了床，逗了沈星梨两句，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下楼陪老太太唠嗑。
言老太牙口不太行，耳朵也听不大清，言嘉许得抱着耐心跟她聊。老太太盖着毯子在阳台晒太阳，笑眯眯道：“跟星星聊天儿呢？”
“对。”他温和一笑，搓了下脸颊。
奶奶枯瘦的手指放在他膝头，问：“小星星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