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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頭頂的吊燈：&ldo;你至少可以在北嶼，跟家人好好過個生日。&rdo;
江予想了想：&ldo;你還記得我生日呢。&rdo;
若緒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安靜了一會兒，說了句：&ldo;對不起。&rdo;
男生沒回應。
&ldo;有想要的禮物嗎？&rdo;若緒開口，雖然她知道，問得有些遲了。
&ldo;禮物啊。要麼，你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rdo;
&ldo;問題？&rdo;若緒疑惑，突然感受到男生在向自己靠近，熟悉的馬鞭草香混合著酒精傳來，一時讓她有些恍惚。
&ldo;你想問什麼？&rdo;
男生朝她側過身，眼睛在黑暗裡發著微弱的光。
&ldo;早就想問你了，&rdo;他語氣一頓，&ldo;高考英語那次，我們從酒店出來，你坐在我摩托車的后座上。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抱我抱得那麼緊？&rdo;
若緒一愣。
借著高考舊事重提，她開始努力地回想那天的場景。記憶的畫面里，有刺眼的陽光、呼嘯的風聲，和少年身上清冽的香味。世界在傾覆的邊緣，她像在旋渦中掙扎的溺水者，而江予，是她唯一可以攀附的浮木。
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也許是想抓住那一丁點兒希望，若緒抱江予這事，並不奇怪。
她應該是抱過他，又不太確定。
於是，她如實回答：&ldo;我不記得了。&rdo;
江予輕笑了一聲，對她的答案表示懷疑。
&ldo;當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do;若緒道。
江予也沒再為難她：&ldo;算了，我再問你一個。&rdo;
&ldo;嗯？&rdo;
也許是這個問題很重要，江予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他支起身，朝她傾覆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一瞬間，若緒整個人被江予籠罩住。
光線從側面照射，讓他看上去格外清冷。深黑的眼睛裡，隱約有光在閃動。
&ldo;程若緒，這一次，你必須對我說真話。&rdo;
若緒仰視著他。她和他年少相識，見過對方眼中的各種情緒，卻唯獨有一種，她捉摸不透。
直到此刻，她看著江予眼睛裡蔓延的火勢，才漸漸明白，在男生的千萬般情緒里，藏在最深處的那一層，是渴望。
他對她，是有渴望的。
沒等若緒理清思緒，江予又湊近了一些，呼出的熱氣輕撲在她臉上，有股牙膏清冽的薄荷香。
他的聲音變得低啞。
&ldo;初三那次，我們一起看煙火的時候，你當時朝我俯下身來，到底是不是想親我？&rdo;
若緒愣住，沒想到江予對這件事的執念，超乎了她的想像。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呼吸被牽動著，越來越急促。
在對方不容拒絕的逼問下，一切掙扎變得毫無意義，只有投降，才是最終歸宿。
她放棄了抵抗，點點頭，很輕地說了個‐‐
&ldo;嗯。&rdo;
下一秒，江予仿佛擒住獵物的野獸，開始了征服者的狂歡。
他低頭，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第38章 致繁星
三十八
這是若緒第三次和江予接吻。唇齒間的溫度, 灼得發燙。
空氣越來越熱，很快，她便陷入這冬夜最深處的柔軟, 動彈不得。
細密的吻像狂風席捲著巨浪，若緒在洶湧的浪潮里浮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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