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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嗎？還怪可愛的。
季橙放下手機後才看向已經坐在自己床邊的母親。
&ldo;有事嗎？&rdo;
&ldo;哦，就過來跟你說一聲，爸爸媽媽明天要去z市出差，大概要半個月才回來。&rdo;梁莉解釋了一句。
出差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季橙心裡也並沒有多大的意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點點頭，也只是點點頭罷了。
少女的面上甚至都沒有多餘的表情，眼神平靜、唇瓣也抿成一條直線，看上去平和又漠然。
梁莉看起來也並沒有在意，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紙幣遞給她。
&ldo;奶奶平時都剋扣你零花錢吧。&rdo;她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旁邊的衣柜上，言語間不自覺地嘆出一口氣來，&ldo;這點錢你自己藏好了，平時買東西也別省著自己，別讓別人說季家窮了你。&rdo;
季橙垂著眸，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ldo;放心吧，雖然你奶奶天天叫著讓你早點嫁人，但該讀的書我還是會讓你念完的。&rdo;
少女這才抬眼看向母親：&ldo;那您呢？&rdo;
梁莉沒反應過來：&ldo;嗯？什麼？&rdo;
季橙定定地注視著她：&ldo;您也想讓我早點嫁人嗎？&rdo;
她說這話的時候口吻平靜得不可思議，倒是讓梁莉愣了好一會兒。
半晌才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來：&ldo;我啊，我也不知道啊。&rdo;
說罷閉了閉眼，語氣裡帶了絲淡淡的惘然。
但梁莉很快就調整回了自己的情緒：&ldo;你要是想嫁人就嫁唄，現在不想嫁就先讀書，反正現在的生活條件不比以前了，再說你成績有那麼好，指不定以後憑著學歷能找到更好的人家。&rdo;
&ldo;讀完書以後呢，&rdo;季橙再次垂下了眼睫，&ldo;還是為了嫁人嗎？&rdo;
&ldo;想什麼呢，女人都要嫁人的。&rdo;
&ldo;那為什麼要給我取了小名叫&l;知知&r;呢？&rdo;
雖然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那時候季橙還在走路都不穩的年紀，卻依舊依稀得記得梁莉抱著她，親昵得喊她小名的模樣。
至少那個時候，母親的眼裡還是有點光的。
&ldo;因為生你那天正好病房裡的電視在放動畫片，裡面那小老鼠一直吱吱叫，就直接給你取了這個小名唄。&rdo;
梁莉邊說著邊從床上站了起來，作勢就準備出去了，臨走前還囑咐了一句：&ldo;你好好學習啊，這錢也藏好了別讓奶奶看見了，知道沒？&rdo;
說完之後也不在意女兒的反應，自顧地開了門離開了。
季橙依舊坐在床上，看著母親留下的錢，最終還是顫抖著嘆出一口氣。
其實不是這樣的。
雖然那是很久以前了，但在那個她還懵懂的時候，第一次問母親關於小名的那個問題時，梁莉的回答不是這樣的。
‐‐給你取小名叫知知是因為知識很重要啊，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可別像媽媽一樣，高中文憑都沒有就嫁人了，唯一的依靠就只有你爸，以至於現在活得那麼累，那麼累……
……
郁恆回到客廳的時候，自家親媽還有幾位嬸嬸依舊在打麻將，老爺子和小堂妹則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
餘光瞥到他身影的時候，老爺子就哼哼了兩聲。
&ldo;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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