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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聲音溫柔至極,那一聲嘆里滿是心疼,直落進裴溪故心底。
他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著宋棲遲,心底有莫名的情緒在翻湧,那是一種他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
微風輕輕掠起紗帳的一角,窗外綠葉的香氣絲絲縷縷漫過窗欞,挾著淡金色的日光染上宋棲遲的臉頰。
她凝望著他,輕輕笑起來,伸手撫上他發頂。
「好啦,別自責了,嗯?」
那話的尾音因疲累而帶著些淡淡的慵懶,直勾的他心尖痒痒。
裴溪故怔怔仰頭,對上她那雙含著笑的杏眸,只覺心底那經年不化的堅冰剎那間化為春水,有花在水畔怦然盛放,葳蕤遍野。
他亦怦然心動。
裴溪故愣愣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最後只輕輕「嗯」了一聲便低下了頭。
殿門被人輕輕叩響,溫采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極小心地呈上前去,道:「藥煎好了,殿下先起來服藥吧。」
裴溪故連忙起身將宋棲遲扶了起來,溫采面帶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他。
他趕緊伸手接過,小心翼翼地用銀匙舀起藥湯,又仔細地吹了吹,才餵到宋棲遲唇邊。
溫采侍立在一旁,小聲道:「殿下,奴婢方才去了趟東宮。」
宋棲遲聞言,便略略側過了些身子看向她,問道:「哥哥說什麼了?」
宋宥是她在宮中最信任之人,此事自是不必瞞著他。且眼下出了這樣的事,她心慌的很,更是得找個可信的人與之商量,所以才吩咐了溫採去找宋宥。
「太子殿下秘密命人去太醫院找了個信得過的太醫,抓了好些藥來,據說見效極快,奴婢已按著方子煎好,殿下一日三次服下,應該不出兩日便會好轉。」
溫采彎下腰,又離她近了些,將聲音壓的極低:「太子殿下還說,陛下和皇后那邊有他頂著,這兩日應該不會來清寧宮,殿下放心養病就是。」
宋棲遲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只是眉宇間仍是愁雲未散:「再過兩日,便是夕韻的生辰宴了……」
此次生辰宴,皇后為表隆重,特意遍邀京中名門公子與小姐,場面盛大非常,她身為長公主,自然必須出席。
若是被那些人瞧見她臉上的疹子……
宋棲遲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若是此事傳到宮外去,只怕不日便會民心大亂。
「殿下且寬心,還有兩日呢。」溫采安慰道,「若實在沒法子,殿下便藉口見不得風,戴上面紗就是,只要那些賓客看不到殿下的臉,這消息自然也就傳不到外頭去。」
裴溪故一邊輕柔地餵她喝藥,一邊聽著她和溫采說話,話里的意思他雖只聽了個大概,卻也聽得出此事似乎對她來說事關重大。
少女細眉輕蹙,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看得心疼,手上動作愈發溫柔。
明明自己還生著病,卻還憂心著旁的事,這樣下去,身子如何好的起來?
宋棲遲喝了藥,早早便歇下了。
溫采將她病了的事瞞的一絲不漏,連青寰都不知曉,因而整個清寧宮內仍如往常一般,不見半點異樣。
宋棲遲連著喝了兩日的藥,到了生辰宴那日,臉上的疹子終於消了大半,只剩下些淡淡的印子,若不細看倒也瞧不出來。
她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喚來溫采梳妝打扮,匆匆乘上宮轎。
裴溪故如今也算是她貼身伺候的人,便與溫采一同伴在她的轎子旁。臨起轎時,身後的院中忽然跑過來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敏捷地躥上轎子,不等人看清就順著車簾的縫兒鑽進了裡頭。
宋棲遲見是姜姜,立刻笑了起來,伸手將它抱在懷裡,揉著它的腦袋道:「你怎麼也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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