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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學的目光隨陳肆移到門上,面露驚恐。
坐陳肆身旁的姚大樂也是。
他用肩膀拱了下陳肆的胳膊,低聲說出大家的心聲:&ldo;每次推報告廳的門都吱吱呀呀,還得手動關上。你看,門自動開了,可我剛才推的時候還不好使呢。&rdo;
姚大樂穿著三中校服,短袖下的胳膊有黑色刺青,稍抬胳膊會露出冰山一角。
沒等陳肆開口,他又說:&ldo;我聽徐州州說,他剛才撞到空氣了。空氣誒,你撞過嗎?&rdo;
&ldo;撞空氣?&rdo;陳肆擰眉,不解的望向他。
待陳肆完全轉過身時,正好看見小心翼翼關上報告廳的門,從後排大搖大擺往前走,還東張西望的沈青芋。
門是被她推開的。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演講開始。
&ldo;真的!&rdo;怕陳肆不信,姚大樂聲音拔高強調,&ldo;都沒人推門,門還開了。&rdo;
他嗓門大,聲音蓋過掌聲,引起附近同學的注意。
大家竊竊私語。
陳肆隨口問:&ldo;沒人嗎?&rdo;
他明明看見了是誰。
姚大樂用力點頭,時不時朝後偷看,心有餘悸。
就在這時,陳肆的頭頂傳來一道聲音,&ldo;我推的。&rdo;
沈青芋的語氣認真坦誠,絲毫不作假。
顯然,他們的對話,她聽了個大概。
陳肆輕挑眉,看向沈青芋。
可他身邊的姚大樂卻像沒聽到有人說話似的,仍目光躲躲閃閃瞟向後門,驚恐不安,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推門的人不就在旁邊嗎?
陳肆只得胳膊肘推了下姚大樂,示意他看。
因他的動作,懷中花的包裝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姚大樂一驚,&ldo;怎麼了?怎麼了?&rdo;
&ldo;我旁邊的人……&rdo;
&ldo;徐州州嘛。&rdo;
陳肆:&ldo;……&rdo;
姚大樂似乎完全沒看見,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女孩發尾微卷,一襲星空色禮服裙,襯得肌膚透白。
腰際雪白蕾絲腰帶墜有兩顆珍珠,隨著動作輕晃。
她怎麼看都不像三中的人。
連校服也不穿。
這麼顯眼的人,沒道理姚大樂注意不到。
察覺陳肆有疑惑,沈青芋湊近了些,對他說:&ldo;他們看不見我。&rdo;
她忽然靠近,周遭空氣都涼了半截,呼出口的也是涼氣。
莫名想起接住她時她肌膚冰涼的觸感,陳肆僵了一瞬,後移,腰背抵著靠背,和沈青芋拉開距離。
姚大樂注意到陳肆的動作,扭頭問:&ldo;怎麼了?四哥。&rdo;
沈青芋手伸到姚大樂眼前,上下晃了好半天,但姚大樂毫無反應,仍看著陳肆。
向陳肆證實了自己的話,沈青芋眼睛彎起,&ldo;你看,你的朋友看不見我。&rdo;
陳肆不理會她。
沈青芋心中慢慢沉下來,嘴角下撇。
就知道他很難相信。
她也不急,自顧自的說:&ldo;我叫沈青芋,青皮芋頭的青芋。&rdo;
&ldo;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別人看不見我?&rdo;
沒等她說完,演講進入尾聲。
學校差學生代表上台送花,陳肆懷裡就抱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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