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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顾晴空正埋在电脑里写方案，就听见一阵敲门声，朱佑洪的脸探进来，“您之前让查的数据已经整理好了。”
“哦，好。”顾晴空听见他的称呼，险些没反映过叫得是自己，呆呆地点点头，接过朱佑洪递过来的文件夹。
朱佑洪一脸恭敬，递完文件之后还双手放在身前，完全是一副小员工面对大老板的表情：“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顾晴空急忙叫住他：“那个……朱秘书！”
朱佑洪听见声音马上转回身，冲她微笑：“还有什么事吗？”
“呃，倒不是别的。”顾晴空有点尴尬地挠挠脑门，“你怎么忽然对我态度这么客气，让我有点不适应。”
这么一想，好像今天回来的确没见到朱佑洪做出和自己太亲近的举动，一直都是纪得歆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行，朱佑洪虽然偶尔会搭话，也都很收敛。
“我虽然现在换了办公室，身份也和之前不同了，但其他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希望因为我升了职，你们对我就疏远了。”顾晴空试图解释着，又怕自己说不好。
“好，我知道了。”她还在抓耳挠腮地想着说什么，朱佑洪就抢先回答道。
顾晴空话没说完，愣了一下，非常不确信地问道：“你确定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当然”在顾晴空很是怀疑的眼神下，朱佑洪却是笑了，“只不过私交是私交，工作是工作，在公司里我还是要注意上下级关系的。”
尽管共事几年，顾晴空十分清楚朱佑洪的性子，他为人忠厚温和，虽然没有什么雄图大志，但最珍爱的就是有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在公司里明哲保身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哪怕一切都理解，顾晴空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
纪得歆进办公室报告的时候，就看见顾晴空托着下巴双目明显放空，完全没在工作的样子：“怎么了？”
见到纪得歆，顾晴空心里似乎好受了一点，她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纪得歆歪歪头，没有多问，“这个汇报我写好了，你看一下，可以的话就发到网站上。”
“好。”顾晴空接过文件，翻了两页，表情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纪得歆当然一眼就看出她心不在焉，忍不住又问：“晴空，你到底怎么了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和我说，不要自己憋着。”
她这声晴空可以说是脱口而出，一点顾虑都没有，和朱佑洪那一声“顾总”对比起来，充满了人情味。
顾晴空不禁委屈起来：“就是朱秘书现在对我的态度很冷淡，我有点不适应……”
估计没想到顾晴空也会因为这种人际关系苦恼，纪得歆听完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摆摆手，很不在意的样子：“嘿，他呀，你不用管他。”
“他最近和老婆闹矛盾呢，总是阴阳怪气的。”说到此处，纪得歆撇撇嘴，“说来也怪好笑的，他对老婆孩子好了这么多年，最近却像叛逆期一样，非要买什么新款游戏机，他老婆一气之下把他生活费都断了，他最近日子也挺难熬的。”
“他是不是阴阳怪气你了？管你要顾经理什么的，你不用管他，过两天就好了，更年期呢最近。”
听了纪得歆的说辞，顾晴空也信了几分，但依旧有点疑虑：“真是这个原因？”
“当然了！”纪得歆拍胸脯保证道，“我保证他过两个星期就又变成之前那个待人温和的朱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