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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姑姑拿不定主意,眼一閉道:「這事兒奴婢管不了,還是讓老夫人做主吧。」
阿嬌和春桃在外頭跪了將近一個時辰,徐徐走來的卻是大夫人許氏。
因二房的事,這日許氏心情尚佳。
「老夫人聽聞此事了,讓我過來瞧瞧。」
打碎的白玉觀音碎片已拾起裝在盒子裡,許氏只瞟了一眼,輕飄飄的聲音傳進每一個人耳朵里。
「既是奴婢失職,該罰便罰,有何爭議?」
一句話蓋棺定論。
粗使嬤嬤正猶豫著該抓哪個,阿嬌擋在春桃面前,「與她無關。」
春桃罰跪已是無妄之災,不該再被拖累。
最後一絲力氣抽空,兩個粗使嬤嬤將她拖到院中央,按在鵝卵石路面上跪好。
胳膊高高揚起,手裡皮鞭接連揮動,破風聲呼嘯凌厲,一下接一下打在阿嬌後背,頓時留下一道道可怖猙獰的血痕。
第一鞭落下,阿嬌便支撐不住朝前摔去。
隨後的每一鞭都鑽心的疼,如同烈火炙烤,疼痛傳遍四肢百骸。
阿嬌拼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她早已疼得頭暈眼花,汗如雨下,只有一張張幸災樂禍的面容格外清晰地印在腦海里。
恍惚間,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聲音穿過重重阻礙,傳入耳畔。
「你們做什麼!」
一聲冷呵驚醒眾人,沈禹州快步走到院中,抽過嬤嬤手裡的皮鞭,手腕翻轉幾下,鞭梢便捆住二人手腕,三兩下將人甩了出去。
兩個粗使嬤嬤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哎喲亂叫。
原本坐著觀刑,氣定神閒的許氏蹭一下站起身,臉上划過一絲慌亂。
「二、二郎……你怎麼回來了?」
清早離開時,沈禹州一路都不舒坦,眼皮直跳總覺有事發生,中途尋了個藉口回來,沒想到當真撞見這一出。
阿嬌此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破碎的衣衫下,後背道道血痕斑駁。
沈禹州努力壓制怒火維持鎮定,也遮不住他臉上陰鬱,俊美的五官泛著冷意,蹲下身抱起阿嬌時,雙臂隱隱顫抖。
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
許氏走下八角亭,「二郎,不是有你哥哥消息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
「所以呢?」
銳利的眸光射去,沈禹州眉梢儘是冷漠,「母親是想說,我不該回來?」
許氏語塞,後知後覺意識到話中不妥,勉強擠出一絲笑:「別誤會,母親並非這個意思……」
沈禹州不想糾纏,徑直繞過許氏。
自他出現後,許盈盈便竭力抑制心底的歡喜,這會兒終於整理好著裝,面上掛著自認完美的笑湊了上來。
「表哥!」
望著他時,許盈盈眼裡泛起星星,「表哥,你不要生氣,姑母不是刻意刁難下人,是阿嬌打碎了獻給老夫人的白玉觀音,這才……」
「滾。」
妝容精緻的小臉倏然雪白。
沈禹州眼裡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點點剜在她心上,「松鶴院何時成了任你們來去自如,作威作福之地?」
往常沈禹州對她們的態度不冷不熱,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語氣冷厲,出口傷人。
許盈盈怔在原地,滿眼錯愕:「表哥……你竟是這樣想我的?」
許氏將人護在身後,「二郎,這些年你不在,一直是盈盈在替你打理內院,這下人犯了錯,受罰也是應當的,你怎反倒責怪她的不是?」
「以什麼身份打理?」
沈禹州冷笑出聲,言語犀利:「誰給她的權力?母親嗎?」
簡短的三句話,問得許氏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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