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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鬼先是一怔,又是問道,「你不會故意來害我吧?我告訴你,那女警察還在我手上呢!除了我沒有人。」
爺爺打斷了她的話,「你就安心躺下來吧。放心,我說話算數。你要是說話不算數的話」,爺爺頓了頓,看著這紅衣女鬼,他輕聲說,「我也會讓你說話算數的!」
沙沙,沙沙。
風吹過,地上的落葉漂浮著,在爺爺與那個紅衣女鬼之間來回打轉。
紅衣女鬼沉默了一會,便是直接聽從爺爺的安排,躺了進去,不過在爺爺蓋上棺材蓋的時候,她喊了一聲,「我保證信守承諾!」
雖然她的信用在我看來寥寥無幾,壓根就基本等同於零,但她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讓我相當刮目相看了。
「來。英雄,再來抬一次棺!」
「啊。」我沒力地唉聲嘆氣道,「爺爺啊,這抬棺一般都是兩個人嗎?」
爺爺愣了愣,「不是啊。有四個人,有八個人。還有十六個人的。咋了?」
我聽著爺爺的不輕不淡的話語,登時就在風中凌亂了,「爺爺,我們每次都是咱們爺倆抬棺——多累啊。我說每次抬完棺材我的肩膀都會疼,原來我們是倆人把四個人的活給幹了!」
爺爺「呵呵」笑了兩聲,「抬吧。以後你有自己的班底的時候,就不必親力親為,我只是想讓你熟悉一下抬棺的流程。感受一下。」
我扯動了一下嘴角。完全不了解爺爺的思維。而且我這個時候很想打擊爺爺的積極性,對他說我並沒有那個想法。
但看著爺爺那般笑容,我也是沒能說出口。
我從小跟著爺爺相依為命,我那生我而不養我的爹,每次都把家當成一年來一次的旅遊景點,因此,我與爺爺也最是親近。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一直也是沒有拒絕爺爺所說的讓我接他的抬棺匠的班的事。
「走!」
我蹲下身子,將喜槓重新放在右肩膀上,看著爺爺在棺材的前頭,慢慢地將棺材抬了起來。
說實話,我從小也沒怎麼幹過重活。可是這幾次三番的折騰,我倒是覺得自己的力氣大了許多。平常倒不那麼覺得,只是抬棺的時候,卻是覺得明顯有力氣了。
我沒有多想,只是順著爺爺帶領的方向,不知不覺間,我們便是走出了林子。
「趙叔,英雄。」
馬叔竟然還在那等著我們。
他沒有離開我不感覺到吃驚——只是這大熱天,現在應該正是一兩點鐘的樣子,可誰知道,這馬叔竟然還在原先的位置等著我倆。
這是一片空曠地,換句話說,馬叔完全是被太陽給照拂著了。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帽子,此刻看著滿頭的大汗。
等離得近了,我看著他額頭的汗水,這才覺得,他可能不光是熱的,還是——馬叔伸出手指著我倆抬著的棺材說道,「趙叔,你們這是抬了什麼?」
「哦。打了一口棺材。」爺爺淡淡地說道。
馬叔點點頭,臉色微微有些白,旋即他看著我倆說道,「你倆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狐疑地說道。我突然感覺到他應該不會因為我和爺爺的抬棺而害怕的,可能是更加心驚的原因吧。
馬叔咽了咽口水,一縮脖子,說道,「咱們村——又死人了。」
又這個字用的。其實這麼一算,村子裡的也死了好幾個人了。二愣子算一個,王嬸算一個。也不知道王叔算不算。
我想著有些懵,又問道,「誰死了?」
馬叔嘴角扯動了一下,「那二愣子的媳婦。劉金花。」
「誰?」
我吃驚道。
劉金花?
「你開玩笑的吧!」我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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