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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我当即骂了一声。
“其实我是想跟你说，我跟你是一类人，我们都被困在自己的迷雾中，想过呼救，想过逃离，可回应我们的都只有亘古不变的寂静。”
“所以我们只好自救。”程清抬眼望着湛蓝的天空，缓缓伸出手来，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要冲破迷雾呢？顺着迷雾继续往下走不行吗？反正已经是一条没有未来的路，无论走不走都看不到尽头，那为什么不停下来，好好的珍惜余下来的时光呢？”
“虽然是被迷雾笼罩的路，但路边的风景还看得清不是？”
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发现我根本从未看透过这个女孩。
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单纯，率真。
现在看来，她是无比的清醒。
我忍不住问：“你是经历了什么，让你能在这么小小的年纪说出如此具有哲学的话。”
“秘密。”程清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这是我的迷雾，我谁也不想告诉。”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总要向前看吧，无论你以前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比死更艰难吧。”
“死不掉的话，那就好好的活呀。”
程清说话的口气很平淡。
我很难相信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正值貌美年华的女孩居然能把生死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好像她正在经历一次次死亡和重生一样。
但我在她脸上看不见任何死亡的气息。
那是张永远青春洋溢的脸，她的眼睛时刻充满着光明。
我不知该如何回她，月月也在此刻蹲在我身边，用树枝挑逗着鱼缸里的小金鱼。
她重新补好了妆，美的不可胜收。
“本子里的书生，你来演吧。”月月忽然说。
“怎么是我？”我微微挑眉。
作为一个幕后人员，我完全没有任何想串戏的想法。
“跟我搭戏很丢你的脸吗？”月月说：“还是怕这条视频会被某些人看见，然后引起什么美丽的误会吗？”
“话说你的那个小跟屁虫呢？她今天怎么没跟过来，她要是知道你刚刚喊的那一句心里应该会很开心吧？”
我微微沉默。
我知道她指的是路诗诗，但我此刻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月月不断的啧啧摇头，说：“吴桐，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渣。”
“一边谈着女朋友，一边又对别人的女朋友心怀不轨，看着很深情，实则就是个既绝情又无赖的渣男。你这种渣男还没被收，真是苍天无眼呐。”
“没错，渣男。”程清在一旁偷笑附和。
“是啊是啊，我就是个渣男，我想我应该快要被天收了。”我有些难过的说。
“渣男你好。”月月冲我嘿嘿一笑，“反正你都那么渣了，也不差这一回。赶紧跟我拍完，没准视频拍完，上传了，你的渣男体质还能为你吸一波粉。”
“现在网上不是有很多渣男被称为什么人间清醒祖师爷么？我觉得你也可以自己一个账号，现在渣男人设很吃香。”
我头顶一个大写的无语。
可在两位美女的威逼利诱下，完成了下半场的拍摄。
拍摄完成后，我收到了张宇的消息。
“晚上七点，路遇1号厅，穿帅一点，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