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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辭接起電話,聽了片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淺,眉心緊皺:「好,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後,封辭站了起來,表情有些複雜。
林淺馬上懂事地說:「你先去忙工作,我這邊你別擔心。」
「嗯……」封辭臨走的時候,同林淺道,「一切有我。」
起初林淺還以為他這話只是單純的承諾,後來看到梁雪蘭被警方扣押的新聞,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梁雪蘭雖然僱傭蘇初煜接近自己,但因為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警方是沒有逮捕她的,給她造成巨大壓力的是輿論。
現在她明顯是犯事了。會和自己有關嗎?
不好問封辭,她只能通過別的渠道打聽。結果被告知,梁雪蘭似乎和她丈夫的死有關!
林淺呆住。如果這事是真的,梁雪蘭未免也太狠了。
警方還沒調查出結果的時候,林淺接到了林雅君的電話,後者稱她已經在封辭公寓的樓下,有些事,想和林淺當面說。
林淺親自出門接她上來時,瞥到不少狗仔蹲在小區外面,一個勁兒地往裡面拍。
一直到進門,林雅君都很沉默,心事重重的樣子。
坐下後,她問:「阿辭出門了?」
「嗯,家裡現在就我一個人。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林雅君看著她,眼裡滿是掙扎,嘴唇顫了顫,問,「淺淺,你想知道你父親的事嗎。」
……
饒是林淺猜到了些許,聽林雅君說完,還是不免唏噓。
她和楚輕輕,竟然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林雅君眼睛紅紅的,悔恨到聲音發顫:「當年他和我說,他已經和妻子走離婚手續了,等他處理好家裡的事,就來找我,我信了他。結果他這一走,再也沒能回來。當年的通信不像現在發達,他的死訊,我都是在你稍微長大了些,帶著你按照當年他留下的地址去找他時,才被告知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眼裡含淚:「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不承認你是楚家的孩子,我就帶著你離開,慢慢在北城落了腳。」
林淺一聲不吭地聽她說,心裡綿綿密密地疼,轉頭看著窗外,不願讓她看到自己也紅了眼。
「日子過得太難了,所以一開始我特別恨他。但是人已經沒了,我慢慢也就釋懷了。我從來都沒想過,你父親的死,是有人從中作梗……如果沒有我,他或許不會死……」
林淺坐到林雅君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媽,這怎麼能怪你。該贖罪的人,是梁雪蘭才對。」
提到這個名字,林淺眼神驟冷。她想,只讓楚氏破產,太便宜她們了。
林雅君啜泣道:「以後和我去墓園看看你爸爸吧。」
……
梁雪蘭做了虧心事,這麼多年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警察將她帶走後,很快就調查出了當年事情的原委。
她並沒有直接造成丈夫楚明安和司機季強(季南懷的父親)的死亡。
楚父沒和林雅君說謊,他和梁雪蘭的結合,本來就是兩個家族的安排,本身並沒有什麼感情。
沒遇到林雅君之前,他就和梁雪蘭提出了離婚,因為她不同意,楚父才選擇走的訴訟。
他回北城,一是為了徹底結束兩人的婚姻,二是想給林雅君一個家。
不幸的是,他遭遇了車禍。
當時他和梁雪蘭正在打電話,梁雪蘭清楚他那邊是什麼情況,可是她在權衡後,沒有報警,而是等警察幾個小時以後聯絡她的時候,才裝作震驚的樣子,前往了車禍現場。
當年的手機不像現在這麼智能,手機因車禍被毀,沒人懷疑到梁雪蘭的身上。
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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