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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白眼兒狼嗎?良心被狗吃了。&rdo;楊昭氣憤地拍了一下大腿，道:&ldo;養狗狗還知道搖尾巴呢，江老闆養的哪裡是兒子，分明就是養了只狼。&rdo;
&ldo;誰說不是呢……&rdo;說著王四兒就靠著車窗睡著了。
祁鶴樓煙抽到底了，把窗打開了一個小口扔掉菸頭，然後又點了一支。
楊昭:&ldo;祁總，你今天都抽了好幾支煙了，不怕把身體抽垮嗎?&rdo;
祁鶴樓揚起嘴角毫無波瀾地笑了一下，夾著煙往嘴裡送了一口，心想:&ldo;垮了更好，就不用膈應人了。&rdo;
楊昭知道他是有心事，但是他又不敢多問，就只好作罷。
江晃跟著去了關然家吃年夜飯，關然媽趕緊盛了一碗排骨湯遞給他，道:&ldo;大過年的，飯都沒吃上，怎麼就喝成這樣兒了?&rdo;
江晃身體沉重得像是灌了鉛，好在頭腦還是清醒的，他緊著眉頭笑了兩聲，道:&ldo;沒事兒阿姨，沒喝多少酒。&rdo;
關然爸樂呵著往江晃的小杯子裡倒了點兒茅台，關然媽立馬就出聲阻止了，道:&ldo;不喝酒就吃不好飯了?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老想著喝。&rdo;
&ldo;就是啊爸，過年就是圖個喜慶，要是喝出毛病了年都過得沒意思。&rdo;關然夾起一塊兒紅燒肉就往江晃碗裡夾。
江晃提醒過他很多次不用做到這個份兒上，兩人是髮小，都是大老粗的人，自從江晃家裡頭出事之後，關然就跟變了個脾氣一樣，老想著搭把手給江晃幫個忙。
可問題是江晃壓根就沒有想讓誰幫忙，關然越是這樣江晃就越覺得自己沒用，瘸了腿就跟生命都瘸了一大截似的。
喝了酒一般都是後頭上來的勁兒厲害，等吃完年夜飯之後，江晃渾身都軟了。
眼看著就要從凳子上摔下去，關然媽連忙搭把手才穩住他，一看這架勢關然也嚇了一跳，使勁把人給拽回來了。
關然爸放下筷子，道:&ldo;江晃，你今晚就在這兒歇著算了。&rdo;
江晃擺擺手，道:&ldo;不用了叔，這兒離我家沒幾步，我待會兒出門吹吹風，酒勁兒就過了。&rdo;
關然爸道:&ldo;小然，你開車帶江晃回去，別摔著了。&rdo;
關然拿了車鑰匙，架起江晃就往樓梯下面走，但是江晃狀態很差，走得並不。
關然無奈地笑了一聲，道:&ldo;你在我家歇著又能怎麼樣?我爸媽還能跟你計較不成?&rdo;
江晃搖了搖頭，道:&ldo;關然，以後我的事你別這麼上心，我是瘸了一條腿，但又沒斷，你真沒必要把我當成殘廢來對待。&rdo;
關然知道他這哥們兒心裡頭不好受，腿瘸了，家裡的人也沒了，每逢過年過節都是自己一個人應付，別說江晃心裡頭難受了，就是關然心裡頭都跟著酸。
&ldo;誰他媽把你當殘廢了?以前在學校咱們不也是這麼處的嗎?合著你腿瘸了，就不讓人管了?&rdo;
上了車之後，江晃搖下了車窗，冷風猛地灌進來，他的酒也醒了不少，外頭的煙花一盞接一盞地往天上蹦躂。
關然笑了一聲，道:&ldo;今晚還有煙花看。&rdo;
&ldo;放唄，年年都放。&rdo;江晃頭靠著車座，雙眼閉得死緊，日子過成他這樣，還有什麼心情去看什麼狗屁的煙花，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找不痛快。
車開到江晃家樓底下之後，關然還想扶他上樓去，江晃皺緊了眉頭，道:&ldo;行了，就這幾步路扶什麼扶?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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