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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洋和張覺酒喝多了，勾肩搭背地走過來，走到巷口，郭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ldo;你行不行，要不我送你回去。&rdo;
祁鶴樓背靠著身後的牆，豎起耳朵聽那兩人的對話，正好兩個都在，今晚就一起都收拾了。
&ldo;瞧不起誰呢?又不是娘們兒，這點兒路我還能遇到閻王?&rdo;張覺抬手打發了郭洋，道:&ldo;等天晴了咱們繼續喝。&rdo;
&ldo;那你自己看著路，我回去睡覺了，熬不下去了。&rdo;郭洋並不知道自己這一走其實相當於是撿回了半條小命。
張覺搖搖晃晃地走進巷子裡面，巷子裡面黑的很，一點亮都沒有，但是張覺從小就走這樣的巷子，並沒有覺得有哪裡奇怪。
等張覺走近了之後，祁鶴樓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沒有任何溫度地說了一句:&ldo;好久不見。&rdo;
&ldo;祁鶴樓?&rdo;張覺以為自己產生幻聽了，連忙搖搖頭，然後用力揉了揉眼睛。
祁鶴樓冷笑了一聲，道:&ldo;還記得我啊，很好，那你的罪遭得也不算冤枉。&rdo;
張覺疑心大過年的自己還真見了鬼不成，道:&ldo;你不是前年死在西藏了嗎?&rdo;
祁鶴樓不與他多話，一手提著鐵錘，一手拽著他的腦袋就往牆面上砸。
張覺酒都被撞醒了一大半，怒罵道:&ldo;我操，你瘋了?&rdo;
&ldo;我他媽是瘋了。&rdo;祁鶴樓抬起膝蓋就往張覺肚子上撞，連續給了他好幾下，張覺雙腿發軟跪到地上嘔吐，像把腸子連著胃都吐出來了一樣。
此時巷子裡的狗叫了，一隻狗開了個頭，其他家的狗也跟著叫不停，祁鶴樓雙手握著鐵錘，對準張覺的膝蓋發了狠地砸下去。
&ldo;啊‐‐&rdo;
張覺的慘叫聲混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充斥著烏燕黑巷，然而這些聲音並沒有激起祁鶴樓心中一丁點兒的波瀾。
祁鶴樓只覺得他的聲音吵鬧，抓起旁邊破花盆裡面的一把泥土塞進張覺嘴裡堵住他的嘴，蹲在他旁邊，道:&ldo;人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是要還的，別人要不要你還我不知道，但我要連本帶利地向你討回來。&rdo;
這是以前上學的時候，他乾爹老在他耳邊念叨的話‐‐沒事兒別亂招惹人，欠了什麼就要還什麼。
祁鶴樓心眼兒狠毒，輕易不相信別人說的大道理，但是他相信他乾爹，他從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別人欠了他的他就一定要統統討回來。
除此之外，祁鶴樓還知道，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明碼標價的。
想不被人欺負，那就攢起韌性，將被人打碎的血牙咽下去，掄起拳頭十倍百倍地把被人搶走的尊嚴討回來。
張覺連忙吐掉嘴裡的泥巴，啞著喉嚨管道:&ldo;我操你媽‐‐&rdo;
不等他說完，祁鶴樓就鉗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將泥巴焊進他的喉嚨讓他叫不出來。
祁鶴樓拿起錘子往張覺腿上砸，張覺疼得僵直了身子，一邊慘叫一邊捂著腿，泥土順著喉嚨往下滑，他覺得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
&ldo;聽說你很喜歡監控的死角，怎麼樣?滋味兒不錯吧。&rdo;
祁鶴樓並不打算放過他，一腳踹到張覺的胸口，似乎覺得不夠解氣，又提起錘子往張覺腿上砸，一連砸了好幾錘，骨頭咔嚓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兩人的耳朵裡面。
張覺喉嚨都喊啞了，祁鶴樓蹲下來，抓起他被汗水濡濕的頭髮，如狼的雙眼陰狠地盯著他，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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