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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肖看著他，「我都看見了，松，我都把自己送給你了，你還是不能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伏松突然有點心涼。
肖跟他在一起，只是想永遠將自己綁在他身邊嗎？自己但凡有點不讓他如意的地方，他就選擇這樣的方式，強迫自己嗎？
伏松不說話了，他閉上了眼。
他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肖如今的性格，他缺席的，不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而是萬年的時光。
這萬年的時光，誰也不知道肖是如何度過的，誰也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隨你吧。」最後，伏松只能這樣說。
肖開心的笑了，俯身在伏松的嘴唇上舔舐，溫柔的。
伏鬆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肖也不在意，他吻了吻伏松後，便離開了伏松的房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伏松越來越肯定，哪怕肖對他有愛，但這絕對不是肖留下他的原因。這麼久以來，肖不過是不帶任何念想的親吻他，和以前那個時不時勾引自己的肖完全不一樣。
伏松在這里見不到任何人，除了當肖想要確認自己在不在的時候會出現。
伏松從最開始的閉口不言，到後面的習慣成自然，再到現在的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久這樣的囚禁。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順著肖，或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亦或者將肖拉回正道。
可是什麼是正道？
伏松還發現，自從進來這個世界，他的系統便再也沒出現過，甚至是他主動呼喚也沒得到回應。
這樣的生活，讓伏松的內心越來越壓抑。
某天，肖剛走沒多久，伏松房內便出現一抹黑色的影子。
「你想獲得自由嗎？」黑影問。
「當然想。」伏松蒼白著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黑影。
「我可以幫你。」黑影繼續說，「但是有個條件。」
「說。」伏松不耐煩道，多年的囚禁早就把他壓抑到極致了，若不是對象是肖，他早就發脾氣了。
「我要你，加入魔界，統領地獄魔族。」
「魔界？」伏松皺眉看著他，他見過黑暗神，但黑暗神畢竟是神，和地獄魔物還是不一樣的。
「對，地獄魔界。」黑影愉悅的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註定是屬於地獄的，卻被虛偽的光明神囚禁在這里。」
「是嗎？」伏松閉眼，「我答應你。」
只有獲得自由，他才有信心繼續跟肖相處。他怕有一天被囚禁出毛病，到時候傷到肖。
得到回應，黑影愉快的笑了：「看來你對他也不是那麼看重嘛。」
說著的同時，黑影凝聚力量，將束縛著伏松的鎖鏈斷開。
幾乎在斷開鎖鏈的同時，肖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松，你要離開我？」肖沉著臉問。
「不。」伏松搖頭，「我不會離開你，但是我希望你看明白一些東西。」
「你就是要離開我。」肖紅著眼睛看著伏松，「我不允許！」
「那可由不得你！」黑影立馬打開地獄通道，將伏松甩了進去。
肖最後看到的，就是被黑暗逐漸吞噬的伏松，以及他臉上那輕鬆的笑意。
那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在伏松臉上出現過的。
但是，卻也不是從來沒見過，是什麼時候見過呢？是他們剛下界的時候，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在他沒囚禁伏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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