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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沽雪在一旁氣得要翻白眼,他還是「胡說」,怎麼那邊兒已經開始「平輩相交」了?他湊近溫鏡輕輕撞一肘子,卻聽付聽徐在一旁嘿嘿嘿:「兄弟!方便先給咱整身衣服不?」
這有什麼——正在此時溫鏡和李沽雪同時一抬眼,眼風噌地朝門口甩去,李沽雪飛快做一個口型:「有人」。
第80章 八十·眼向朱門卻懶抬
付聽徐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從凳子上蹦起來直接竄上裡間的床塌,將被子拉得遮住腦袋。忽然又鑽出來扯開帷帳遮住整張榻,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得有些過分。
好像一隻人形湯姆貓啊。
溫鏡原先看外貌覺得付小春叔侄很像,現在看來是瞎了眼,除了長相付聽徐和付小春沒有半點相像,付小春絕不可能人前這麼跳脫。他和李沽雪悄無聲息一人一邊守住門,兩人對視一眼,李沽雪哐地一把推開門。
原來只是榮五,溫鏡鬆一口氣。卻也沒有很鬆,因為即便榮五現在變成了霞兒的好朋友,溫鏡看見他也難免想起從前的恩怨,總有些不舒服。
榮五看起來是不知道他的芥蒂,神情有些迷惑又有些擔憂:「溫公子,李公子,一切平安嗎?我方才似乎聽見有人慘叫。」
慘叫的那位大兄弟,嗯…挺平安的。李沽雪和溫鏡互相看看,李沽雪對榮五道:「沒事兒,溫公子和我鬧著頑的。」
溫鏡又道:「昨日沙彌送來的衣物你送來一套。」屋裡還有一個幾乎光著的「濕婆」呢。榮五也不多問,領命出去,李沽雪倚著門笑得別有意味,溫鏡便瞪他,眉目冷雋又熱乎,他沒忍住,手在溫鏡臉頰邊上一划:「就你體貼。」
溫鏡撇開臉扭頭走開,臉上卻可疑地有些泛紅。
兩人又向付聽徐詢問島上的監所,誰知付聽徐卻是自乾兒從外島登的岸,他是和船隊失散,想著這裡商船密集,或許能蹭艘船回陸地。沒想到他找沙彌求助,沙彌瞧他外貌奇特又孤身一人,衣著看起來又無甚家當,便捉去扮了濕婆。
自投羅網了屬於是。無法,看來還要在想旁的法子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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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八,子夜。
揚州城多水系,南北統共十六橋連接內城,今夜橋上不見行人卻見燈。
三頭麻布燈,支在馬車樑上,車廂也是白麻布鋪頂,叮零,叮零,是拉車的白馬轡頭上拴的鑾鈴。
有句話麼,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乃是鬼仙,這隊馬車領頭的就是一位騎白馬的鬼仙,他頭上戴著烏木面具,身量清瘦頎長,一身枯綠,白燈籠一晃一晃地照在他身上,倒比素白顯得更蕭瑟蒼涼。
車隊慢慢地行到城北鳳凰街。鳳凰街非富即貴,各家各戶門庭都寬闊氣派,在經過一家門前時,打頭的鬼仙似乎看見什麼,住了馬。
這戶人家大門上釘有一柄鬼頭刀,鬼頭刀背厚面闊,刃口斜切,刀柄雕著一枚鬼頭,頭上長角,口出獠牙,十分不祥。尋常誰往門上扔這樣不祥的刀子頑呢,這彎刀釘住的是一封信。
鬼仙下馬。
周圍忽然有幾道白色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於茫茫夜色里格外突兀,好似幽魂。此夜無月,只有冷風,在這冷風中枯綠衣裳的鬼仙好似渾不在意,依然抬手拔下了鍥在門上的鬼頭刀。
幾名白衣人皆手持彎刀,仔細一看,卻與鬼仙手裡取下來的那把一模一樣,為首的白衣人白面無須也無發,面貌昳麗然但是眉宇陰沉,問道:「鬼仙不問人間事,閣下當真要插手此事嗎?」
鬼仙的臉遮在面具之下,看不見喜怒,只淡淡道:「出家不問俗家事,閣下又為何流連揚州?」
白衣僧人手中利刃冷光森然,他面上怒氣大盛,好一會兒才平息,道:「多羅宗沒有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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