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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身红色宫装，显得明艳动人。
像是庙堂里的神女突然活了，一改往日清冷，变成了勾人的妖精。
殷淮野双眼映入了红色衣裙，心跳慢了几拍。
他没错过少女站起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烦躁。
小菩萨定然是嫌衣服头饰太重了。
红色的身影翩然而过，殷淮野下意识跟了上去。
云青梧却突然扭头。
她抬眸，对上了殷淮野的眼睛。
“这是我的令牌。”
“黎川全境通行。”
“你不必一直跟着我。”
她这半个月查了些关于驯兽的典籍，
说一些天性桀骜，生性难驯的猛兽，就应该适当的放养。
她不介意殷淮野离开、变强。
一把好刀，不开刃，又有何用？
殷淮野觉得少女的声音晃眼，他恨不得自己从未听过。
这是准备...赶他走？
“主人就不怕奴跑了？”殷淮野怒极反笑。
云青梧将令牌递给殷淮野，轻声反问道：“你能跑到哪？”
天都、九川、十六州。
三个地方的结界每三年开放一次。
结界关闭的时候，三方彻底隔绝。
殷淮野想回十六州，目前断然是不可能的。
殷淮野没有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嘲弄胁迫。
他明白。
小菩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疯了。
云青梧给的。
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吗。
他接过令牌，却还是跟着少女走出了卧房。
“苍玹。”
殷淮野听到少女轻声叫道。
紧接着，一边的院子里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狰狞、俊朗。
巨人。
殷淮野看着那个从未见过的巨人弯腰，朝着少女伸出了双臂。
云青梧坐进了苍玹的怀里。
路...
她是一步也不想走。
殷淮野难以自抑地上前一步，却生生停了下来。
他道如何。
原来是有了新的奴隶。
小菩萨还真是冷血。
有了新欢，便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也罢。
等他离开黎川，恢复修为，找到解开傀儡术的方法。
他一定将她抢回十六州，日日囚禁，让她谁也见不到。
只能祈求他、依赖他。
殷淮野的眼底氤氲着暴虐和戾气，那远去的背影刺目显眼，他忍不住想将那抱她的双臂砍掉。
但他没有。
他找不出这样做的理由。
殷淮野握紧手中的令牌，尖锐的棱角嵌在肉里。
“殿下还是喜欢您的。”
“黎川令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您了。”
秋葵的声音突然在殷淮野的身侧响起。
“那位苍玹大人不过是王女殿下的随从。”
“您才是王女殿下的枕边人。”
男人扭头看向自己时，秋葵对上那双充斥着戾气的双眼时，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她害怕。
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王女殿下人很好。”
“若是惹她生气了，好好哄一哄，总归会好的。”
秋葵说罢这些话，再也没有勇气单独和殷淮野共处，连忙转身就跑。
殷淮野：......
枕边人......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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