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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失控的灵气给陈砚清带来的是无尽的痛楚，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好像要炸裂，灵魂好像要破碎。
难以忍受的剧痛并没有让陈砚清感到畏惧，而是让他变得更加癫狂。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啊！”
三世不同的人生令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的陈砚清心态和思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他早已经算不上是一个思维正常的人。。
以他在这世俗界的实力，完全可以再修炼一段时间就能安然无恙地突破。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在苟和鲁莽中选择鲁莽，鲁莽到让自己彻底疯狂。
陈砚清已经再无法控制引导体内的灵力，更不用说去冲击练气九层的境界。
似乎这一次突破已经宣布失败，他也要为自己疯狂的选择付出生命的代价。
“好像要失败了呢，就这样结束吗？”陈砚清的心中已经能够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的下场。
“要放弃吗？当然不可能，我可是活了三世的陈砚清啊！哈哈！”
即便身体多处流血，灵力的冲撞使得陈砚清的口中也不断的吐出血沫，静室中也充满了血腥的气味。
但陈砚清仍然不准备放弃，越是死亡的危机越是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存在。。
第一世的陈砚清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大学生遭遇意外而死亡；
第二世也只是在世俗界中的穷苦人家艰难生存，还惨遭强盗屠戮枉死；
即便是这第三世陈砚清出身一个修行家族，天资聪颖，倍受期待，生活条件不知比前两世好过多少。
但因为自己突然有了可以死后转世重生的金手指。反而对自己生命的重视程度越来越轻，同样的对别人的生命也不再看重。
他已经在逐渐失去对生命的尊重，对世间万物的尊重。这也是为什么青云观主一直觉得陈砚清心态存在巨大问题的原因。
“来吧，不疯魔不成活。最后一次突破，不是成功表示死亡！”陈砚清的脸上出现癫狂的笑容，口中大呼道。
最后一次，陈砚清最后一次拼命引导体内磅礴的灵力向着丹田气海冲去。
没有惊天的异象，也没有动地的声响，这只不过是一次用生命作为赌注的赌博。
滚滚灵力化为奔腾的万千骏马向着练气九层的瓶颈而去。
在这强横的灵力面前，练气九层的禁锢真的就只是一层薄纸，根本没有丝毫的阻碍，陈砚清于此时此刻正是突破到练气九层的境界。
也就是冲破境界的同时，陈砚清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身体无法再保持盘坐的姿态，重重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知多久，身受重伤的陈砚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无视掉身体上极为严重的伤势，感受着突破到练气九层的变化，陈砚清的脸上神情从懵逼慢慢变为狂喜。
嘴角不知道扯到哪里，大笑道“终究是我赌赢了。刺激！太刺激了！”
“哈！哈哈！咳咳～”陈砚清笑着笑着吐出一口鲜血。
或许是再次感受到生命的喜悦让陈砚清忘记了自己还身受重伤呢。
他从自己身体破碎的衣物和周围的血迹能够感受到方才突破的疯狂。
陈砚清慢慢地站起身来，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新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体上，向着静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