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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簡簡單單幾筆，剛畫了不到1/4的地方，江水就已經用掉了五分鐘。
季沉第一次看見人當場繪製符籙，很有新鮮感，一直饒有興趣地看他落筆。
付於則坐在一旁，「嘎巴嘎巴」嗑瓜子，神情太過於悠閒，以至於讓季沉看了都感覺他有些欠揍。
江水聚精會神，手腕僵硬地要命，下一筆明明是向斜下方繪製，可是越想努力就越出錯，竟然硬生生向下落了一厘米。
畫這種東西一點錯也出不得，江水功夫沒到，沒有任何意外，第一次機會以失敗告終。
他有些喪氣，另一手提筆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胳膊。
歇了幾分鐘後又拿起一張重新繪製。
至於那張畫廢的便被他扔到一旁。
季沉拿起來端看了兩眼。
又起身回臥室把付於前些日子塞給自己的那幾張拿出來對比。
之前季沉光看付於送給自己的符籙，只感覺上面像是鬼畫符，一筆一畫尋常人皆看不懂。
現在和江水畫出來的東西一對比，才感覺到了付於畫的精妙之處。
筆法流暢，線條柔美，一橫一豎之間，充滿了力量。
和江水那個聚精會神卻還出了差錯的半成品相對比。
稍微比喻一下，就是一個是在書法界浸淫多年的大師作品，一個卻是剛學毛筆字沒幾天的新生字帖。
第47章 錄製
一筆一划相對比。
江水寫出來的筆畫倒是沒錯。
就他這對比相看的功夫，江水就用用掉了兩次機會。
這兩次都是沒有畫幾筆就出了錯，比第一次還不如。
季沉這時才明白付於為什麼如此悠閒了。
可能畫這個真的很費功夫，小少年每畫廢一張就停歇幾分鐘。
幾分鐘不看，那髮際線上就爬滿了濕意。
江水深深呼出一口氣，過去一個小時，他用掉了八次機會。
這種事往往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本來就是耗費精神力的東西，這次再不成功，第十張他就別想了。
調整好呼吸，他閉上眼睛，在腦海里從頭到尾將平安符繪製一遍。
確定沒有差錯順滑無比後，這才重新下筆。
付於帶著耳機，對那邊兩人毫不關心。
手機里正播放著什麼偶像團體的打歌舞台。
稍顯勁暴的聲音透過耳機緩緩飄出，讓人的身體忍不住跟隨音樂一起擺動。
付於還是第一次看這種舞台，一開始不太適應，可沒多長時間就隨著音樂輕聲哼唱起來。
而江水在此時交上了他的作業。
付於拿起看了一眼，淡淡說了一句：「有進步。」就放下了。
「坐吧，我有點事要問你。」
得了讚賞，江水心中大鬆口氣，雖然只拿了個進步獎，但他心中卻有劫後餘生的欣喜。
連忙聽話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師父，你有什麼事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付於還能不知道他的樣子，沒理會他耍寶的話。
「不是什麼大事，今天從見你第一面，我就感覺你面犯桃花，怎麼，心裡有喜歡的人了？」
對方的這朵桃花浮在面相上若隱若現，或沉或浮，這樣一來二去連他都沒有看真切。
既然還不成桃花，那應該就不是有了對象或者有人追求，而是這人心中有了所喜卻沒來得及說出口。
江水撓頭：「師父您怕不是看錯了吧？我沒有喜歡的人啊。」
付於倒是不糾結，見小少年不願意說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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