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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要的，不過是聽聽鄧宗平的聲音。
不到十分鐘電話就復過來了。
鄧宗平問：&ot;有什麼事我可以為你效勞？&ot;聲音禮貌大方客氣，不帶一絲感情。
宦楣想：可把我當一個客戶？
宦楣的千言萬語都叫他堵住，於是只得說：&ot;你知道梁國新一事？&ot;
&ot;聽說過。&ot;
&ot;我想去旁聽。&ot;
&ot;我可以代你查一查上堂的日子。&ot;
&ot;梁家有我兒時好友。&ot;
&ot;那自然。&ot;
兩人沉默良久，宦楣不得不說：&ot;好嗎？&ot;
&ot;托賴，過得去。&ot;
他身邊有人同他打招呼，宦楣被逼知情識趣的說：&ot;你忙你的去吧。&ot;
&ot;那我們改天再談。&ot;
這種失落不是用筆墨可以形容。
稍後律師行的秘書通知宦楣有關的地點與時間。
鄧宗平就站在秘書身邊，見她說完了，隨即問：&ot;宦小姐語氣如何？&ot;
&ot;很平常，她叫我等一等，拿枝筆記下來。說得很客氣。&ot;
鄧宗平坐下來，未免惆悵，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也幸虧如此，不然，再見了面，那隻冰冷滑膩的小手再擱上他的手，恐怕會有事發生。
過去的已經過去，居然還可以繼續做朋友，通消息，已經是一項了不起的功績。他與她兩人為這段感情所吃的苦，不足為外人道。
鄧宗平心一陣辛酸，忍不住將頭伏在雙臂上。
隔壁有人叫他，&ot;鄧，鄧，你的電話。&ot;
他才打醒精神抬起頭來應付工作。
那日宦楣為了去看梁小蓉，起了大清早。
在法庭外見到梁家三口，她開頭沒有把他們認出來，不，不是因為眾人形容枯槁，而是連尺寸都忽然不對版了。
梁小蓉與她一起長大，衣服可以調過來穿，如今像比她矮了大半個頭，整個人蜷縮著，像是要努力躲藏身體，逃避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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