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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走吧。我們走了以後，我就不會被奶奶罵，你也不會和爸爸吵架了。&rdo;
顧中敏心酸極了。才八九歲的孩子，怎麼把這一切看得如此通透？小孩子的眼睛和心靈，是不是比大人更清澈，更剔透？
她喃喃：&ldo;好吧，我們一起走吧。&rdo;
顧中敏把自己和李菲兒的東西一點點收拾整理好，李峻回家之後，大概是奔波於公司和醫院之間，竟沒有察覺這一切。
沒過多久，李菲兒放了寒假，顧中敏把她送去參加冬令營。李母也出院了，顧中敏決定，要和李峻好好談談了。
李峻聽到離婚二字，不可置信。
&ldo;我們，好聚好散吧。趁事情在沒有演變得更糟糕之前。&rdo;
李峻神色頹然，他這段時間也是累極了：&ldo;別這樣。&rdo;
&ldo;我已經想好了。&rdo;
&ldo;敏，我可以找回你一次兩次，但我會累的，你再走，我怕我沒有力氣再把你找回來。我們靜靜的，好嗎？&rdo;
顧中敏站在幾步遠，靜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他，神色平靜：&ldo;你更愛我，還是更愛你媽？&rdo;
李峻無奈：&ldo;你不要逼著我做選擇。&rdo;
&ldo;我不是逼你。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一個事實，母親永遠只有一個，而老婆沒了，可以再找的。&rdo;顧中敏扯扯嘴角，&ldo;你媽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就當我盡對她最後的孝心，走了為好。&rdo;
李峻抹抹臉：&ldo;敏……&rdo;
&ldo;我們祝福彼此吧。&rdo;顧中敏彎身去吻他，&ldo;你找一個好女人，生一個孩子，和你媽好好過日子。而我，也會努力過我的生活的。&rdo;
李峻五官微微地發抖。
&ldo;我已經找好地方了，明天我就搬出去。&rdo;
&ldo;敏！&rdo;
顧中敏笑笑：&ldo;我下去跟你媽告別。&rdo;
顧中敏下樓，走到李母的房間，敲門：&ldo;我可以進去嗎？&rdo;
李母不做聲。
&ldo;我只跟您說幾句，可以嗎？&rdo;
靜默了好久，李母終於開腔：&ldo;進來吧。&rdo;
李母端坐在一邊，旁邊還放著一些舊物，大概又是在緬懷舊事了。
顧中敏站在李母面前：&ldo;我是來跟您說再見的。我和阿峻會儘快離婚，日後他找到更好的人，生個孩子，您就開心地過日子吧，別做這樣的傻事，阿峻那麼愛你，你這樣他會很難過的。&rdo;
她頓了頓，&ldo;這麼多年了，也謝謝您的照顧，其他的就不說了吧，您早點休息。&rdo;
李母沒有說話。顧中敏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顧中敏環視一下這個大房子，自嘲地笑笑。
李峻下樓，在最後的兩級階梯站住，神色複雜地看著顧中敏。
顧中敏走上去，輕輕摟住他的腰：&ldo;如果一切都成了回憶，原來就無所謂愛不愛，恨不恨了。我挺開心的，解脫了。&rdo;她抬頭看他，&ldo;你也要幸福，快樂。&rdo;
&ldo;你一直都是這樣。&rdo;顧中敏知道，他指的是她的離開，從來不考慮他的感受。
&ldo;呵呵。&rdo;顧中敏低笑，&ldo;是啊，我大概一直都是這樣。&rdo;
李峻聲音低啞：&ldo;我可以挽留你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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