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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她看了一眼在角落洗碗的莳萝后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沈渊道，“我知道这孩子心思重，她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离得远，你一定多看顾她一下。”
玉华的眼底有泪花闪烁，让沈渊心底挨了重重的一击，随即做出了保证。
莳萝走到玉华旁边，伸出双手圈着妈妈的脖子，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问，“你们在聊什么，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玉华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胡说什么，站没站相，坐没坐样的。”
莳萝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明明你昨天还说最喜欢我了，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结果才一天你就变样了！”
“快点坐好，看春晚！”
沈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时不时的聊两句，看到精彩处时莳萝会笑的歪倒在她妈妈的怀里，想了想自己的除夕都是怎么过的，自打记事起，每一个除夕都是在母亲的哭哭啼啼中过去的。
看了会春晚，莳萝提议打牌，爸爸妈妈一组，她和沈渊一组。
莳萝嘟着嘴撒娇，“妈，你别算我牌啊！还有爸，你不许耍赖的！”
四个人坐在火炉旁，玩的有来有回，偶尔中间会出现莳萝无奈的声音，“爸！你怎么又耍赖！”
“妈！你怎么又算我牌！”
莳萝妈妈淡定的回一句，“你自己笨算不出来你怪谁？”
玩了一个小时后，莳萝把牌一丢，吹着额头上的纸条双手一摊，“不玩了，我去放鞭炮！”
莳萝拿出手机给他们拍照，记录这一刻的美好，沈渊也偷偷的拍了几张。
小村庄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莳萝给了沈渊一根烟花棒，“我怕你被炸到了，你玩这个吧，可好看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谁说只有小孩才能玩的。”莳萝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他手里的烟花棒。
小巧的烟花棒开出了银白色的花，星星点点的光斑向四周飞去，那是留给黑夜的印记。
莳萝看在沈渊如墨如辰的双眸，认真的说：“愿你享尽世间美好。”
“愿你岁岁年年如今日。”
夜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落在了他们的发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