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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我很臭.....”凯尔冷眼询问。
“嗯....也不是说你身体臭啦。”高长恭摸了摸鼻尖：“嘴巴....有点.....味。”
噗！——
艾伦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主要原因是这胖子脸上那种人畜无害的小表情。
“呵呵，我说艾伦说话的功夫为什么越来越棒，原来是有位老师啊。”凯尔并没有生气，只是冷笑：“好了，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艾伦，你的麻烦在哪里。”
说着，凯尔指了指围绕着机场四周的人群。
艾伦转头看去，居然愣了一下。
人群数量很多，有手拿牌子抗议的，也有高呼‘艾伦’和凯尔名字的，甚至还有手拿笔记本的记者准备收集新闻，以发布明天的报纸。
“葬身在海江市战役的那批人，他们当中许多人的家乡就在天海市，他们并不知道那场战役失败的原因，只知道，你是他们的长官。”凯尔说：“他们的丈夫，孩子，儿子死了，可作为长官的你却活了下来，他们心里难免会失去平衡。”
“自己的孩子出事，这群家长跑过来找班主任的麻烦？不在家祭奠自己的孩子，跑过来逼问班主任为啥活下来....这脑回路。”高长恭吐槽。
每一名指挥官都是父亲，因为每个战士，都是把性命交给自己的孩子。
脑海中浮现杰克斯的一番话，艾伦看向那群人，眼瞳忽然模糊了起来。
“疼....疼死我了.....兵士长救我！”
“火焰...火焰烧的我好难受...兵士长......”
“为什么？兵士长，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我们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面前的人群忽然变了，变成了一个个狰狞无比的冤魂，他们向艾伦伸出犹如被烧焦成干柴的手。
视线变得赤红，汹涌的火焰铺天盖地的席卷整个世界，密密麻麻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头顶的乌鸦在盘旋，等待着下一顿晚餐。
这里是地狱吗？
为什么....这么恐怖？
艾伦呆滞了下来，他站在破碎不堪的街道中央，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
了望远方，被撕裂的城市，羽翼燃烧的乌鸦.....
自己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就像站在山巅一般。
不。
那是山.....一座由尸体堆积起来的山。
而艾伦，则站在最高处。
“好心劝你一句，别过去，小心被他们扒了皮。”
凯尔的声音将艾伦从无尽深渊里面拉了出来，他看向那群人。
“曾经，他们也穿着这套服装，在你们面前炫耀过吧？”艾伦低头，眸光扫过自己身上的北落师门战服：“我的身上遗留着他们的身影，我....代你们回家。”
脚掌从贴着的地面挪开，艾伦表情严肃，旋即，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