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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艾伦自己意识的声音，他在命令控制自己身体的恶魔角艾伦。
杀戮还没有结束！
哪怕天渊小队已经被屠完，可艾伦心中的恨也依旧没有完全得到释放，他将血红色的眸光，放在了还在前进的巨魁和撕扯亡者遗体的丧智躯身上。
粗重的喘了口气，他便爆射而出，挥剑如死神，不断收割着他所见到的一切生命。
不远处，肩部受伤的莉娅站了起来，她表情恍惚，眸光呆滞。
那是艾伦吗？那么恐怖，那么可怕，一剑一巨人，一拳百丧智躯，这种恐怖的力量，哪怕是S级也不能做到。
“你一定很痛苦吧？”莉娅看着艾伦的方向，眸光黯淡。
高长恭则在她的身后，他站在黛薇儿遗体的旁边，久久的凝望。
这个傻女孩，本来可以依靠翅膀逃离这里，可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这种废物？
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到头来，因为恐惧，他退缩了，他倒在地上，蜷缩在角落，好像一只流浪狗。
“我就是个废物，胆小鬼，不值得你用性命保护我啊，本来倒在那里的人应该是我啊，是我，我不值得你付出性命啊。”
高长恭眼角湿润，太久太久，他都不曾哭过，可如今，他的心脏仿佛撕裂了般的疼：
“我之所以说要保护你，就是想让自己勇敢一点，起码在女士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勇士，想证明自己能成为和艾伦和莉娅并肩的伙伴，可到头来，我还是那个废物！”
高长恭蹲下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黛薇儿的身上，或许是担心她冷吧。
但是，尸体会感觉冷吗？
不，不会，因为她失去了生命特征。
高长恭捋了捋黛薇儿的长发，一只手抓住已经紧绷的手臂，看着那张令他动心的脸。
别看啦，当初她那么美丽，当着你的脸露出美腿，说‘要摸吗’时，你胆怯的没有说话，现在她死啦，手感大不如以前了，她是个死人啦。
一个从小生活在黑暗里的灵魂，在短暂的沐浴阳光后，她会为了阳光而死，即便这阳光无比黯淡......
“对不起，对不起。”高长恭突然跪在黛薇儿面前，泪流满面，号啕大哭。
........
艾伦的杀戮还在继续，大批量的丧智躯和巨魁倒下了，这座城市正在被他一个人清洗。
不远处，一支黑袍人队伍出现了，是前不久和维京人兵团战斗的天擎小队。
那群大胡子太厉害了，除了天擎，其他小队完全被碾压，因此，天擎撤往了斯摩棱斯。
之后，他亲眼见证了艾伦屠杀天渊小队，像是恶魔一样杀戮着所看到的一切。
“哥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天擎看着艾伦，捂住镰刀的手紧了紧：
“你是我的哥哥，我不能接受别人对你表现出一点恶意，但是现在的你太可怕了，所以....我必须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