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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很怕族長。
不止是他，族中上下皆如此。
因而在婚宴上，族長一句話就能叫他暫且忍下心頭恨，讓檀郎和玉菱先舉行完儀式再說。
為什麼怕族長呢?
原因很簡單。
因為族長太強了。
大長老今年有七百來歲，可族長究竟多少歲，無人知曉。
從大長老還是只小狐狸時，族長就已經是今日這般模樣了。
狐族是由族長一人撐起來的，因而他在族中有著絕對的威信。
&ldo;你去了荒山?&rdo;族長的聲音突地在大長老頭頂響起。
荒山就是烏晶晶住的那座山。
那座山本就沒有名字，當族中提起&ldo;荒山&rdo;，族中人都知曉那指的是烏晶晶的住處耳。
大長老後背一緊，咽了下口水，道：&ldo;……是。&rdo;
族長不問也就算了，族長一問，大長老就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的。
&ldo;你殺了烏晶晶?&rdo;族長又問。
大長老一愣，然後趕緊抬起頭辯解道：&ldo;不不!族長明鑑，我絕沒有!&rdo;
&ldo;我去時，宅中空無一人。東院牆倒塌，可是你為之?&rdo;
&ldo;是，但是，但是，那只是因我尋不著她，才一怒之下拍碎了圍牆。但我並沒有殺她。&rdo;
&ldo;那你說她去了哪裡?&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說到此處，大長老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這時他突地想起了什麼，忙繼續辯解道：&ldo;是旁人擄走了她，我去時，還見到她的主屋倒了一面牆!連床都碎了!那就是擄走她的賊人幹的!&rdo;
族長眉眼更冷，道：&ldo;那是因我而倒的，我當時便在現場。怎麼?難道你要說不是你殺了她，而是我殺了她?&rdo;
大長老傻了眼了。
主屋那面牆，那架床……是因為族長?
當時族長就在那裡?
並沒有什麼烏晶晶的仇敵?
&ldo;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rdo;大長老糊塗了，連為自己找出一句辯解的話，都不知道該從哪兒找了。
他想問，您怎麼會去烏晶晶那裡呢?
烏晶晶都已經逐出狐族了啊!
可大長老不敢。
這話一出口，太像是質問。
他怎麼敢質問族長呢?
&ldo;你心中為玉菱不平，想殺了烏晶晶出氣……&rdo;族長冷聲陳述著他的&ldo;罪狀&rdo;。
&ldo;不是，族長，不是……&rdo;
&ldo;你應當知曉，我一向愛惜族人，狐族能有今日不容易，你該當何罪?&rdo;族長吐出最後四個字，已是盛怒。
大長老口中未能吐出更多辯解的話。
等他回過神來時，緩緩一低頭……
族長已將他的妖丹從胸腔中掏了出來。
可、可烏晶晶已被逐出狐族，也算族人嗎?
那他、他也是族人啊。
族長為何不愛惜他?
大長老一頭栽倒下去，變回了原型，隨即抽動兩下，再無了聲息。
門外守衛不敢離得太近，都是遠遠站在院門外，因而只隱隱聽見了幾句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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