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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此刻除了后座的他們倆，就只有前頭的司機。
根據他們上車時，司機很恭敬地喊了聲「顧總」，余句判斷，這是顧千行的車和司機。
顧千行大概突然有事，上車沒多久就拿出電腦辦公了。
不知道顧千行的家在哪裡，車這會兒已經開了十多分鐘了，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好像還繞來繞去。
余句繼續看窗外的風景，繼續用儘自己的最大可能，貼著車門坐著。
不多時，顧千行就打起了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余句聽顧千行很不耐地應了個：&ldo;嗯，&rdo;接著他問：&ldo;沒有計劃?&rdo;
&ldo;計劃表呢?&rdo;
又安靜了幾秒。
顧千行：&ldo;所以這一二三四，全是你的猜測?&rdo;
余句不自禁抿住了唇。
顧千行聲音很沉，每個字都似鼓一般敲著，他想他現在要是顧千行的下屬，一定惶恐至極。
&ldo;計劃表，能聽懂嗎?&rdo;顧千行的語氣已經是不想多說一句廢話了：&ldo;明早六點給我。&rdo;
明天六點。
真是要人命的領導……
余句又想，這個下屬這會兒心裡會不會在咆哮，這麼喜歡做計劃表自己去做啊!
接下來的車廂，安靜持續了一分鐘多。
接著。
&ldo;這麼不待見我?&rdo;
顧千行再次開口。
余句眨了一下眼睛。
顧千行說話的語氣變了，想必已經掛了電話。
他知道顧千行在和他說話，不過他不準備回話。
裝了幾秒，顧千行又開口了：&ldo;余句。&rdo;
余句裝不下去了：&ldo;幹嘛。&rdo;
顧千行無奈：&ldo;和我坐一起很難受嗎?&rdo;
余句仿佛在用他的全身在說是，除了嘴巴：&ldo;沒有啊。&rdo;
顧千行輕輕嘆了聲：&ldo;聊聊。&rdo;
余句頓了頓，這才不再看窗外，把頭轉了回來。
顧千行：&ldo;我會吃了你?&rdo;
余句看著前方：&ldo;吃人犯法。&rdo;
顧千行沒接這聲玩笑，而是道：&ldo;坐過來。&rdo;
聲音算得上是柔和，但余句可能心裡作用，總聽出點恐嚇在裡面。
他心裡擰了一會兒，還是往顧千行那挪了點。
&ldo;聊什麼?&rdo;
余句坐得十分直，莫名其妙的高傲，態度仿佛是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顧千行見余句這樣，突然笑了。
笑出聲的那種。
笑完他還往後一靠，手撐著車窗看余句，懶懶的樣子。
余句瞬間不自然了，顧千行的眼神在刮他。
&ldo;不是要聊?&rdo;
&ldo;你好像很排斥我。&rdo;顧千行說了這麼句。
余句：&ldo;沒有。&rdo;
&ldo;排斥我嗎?&rdo;顧千行又問了一次。
在余句疑惑有什麼區別時，顧千行補了句：&ldo;當時那件事。&rdo;
余句嗓子突然噎住。
余句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變得沒有焦距了。
他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就在他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顧千行這個問題時，顧千行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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