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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一樓的時候她才說：&ldo;我就不用了，畢竟當時最危險的是你。&rdo;
電梯門開後，郁恆邊推著她出去邊說：&ldo;那不行，而且你為了救我還受傷了，於情於理我也會給你酬謝。&rdo;
&ldo;我不收錢。&rdo;
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了一樣，他笑了聲。
&ldo;不收錢的話，那我答應你三件事。&rdo;
季橙眨了眨眼，顯然沒聽明白：&ldo;什麼事？&rdo;
&ldo;什麼事啊，我也不知道啊得你來決定。&rdo;他面上一直保持著好看的笑意，明明值千金的話說出口卻顯得那樣隨便，&ldo;不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應你。&rdo;
&ldo;這份承諾永久有效，這樣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可以嗎？&rdo;
少年的話隨著醫院自動門打開後吹進來的風一起消散在空氣中。
季橙卻覺得他挺狡猾的，畢竟這是個讓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提議。
……
她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晚上九點整。
季家算是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房子買在一個中高檔的小區裡的四室一廳，家裡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小季橙四歲的弟弟以及一位雖已年邁但精神矍鑠的奶奶。
季橙只讓郁家的車送她到小區門口就停下，然後不論李管家怎麼勸說，都堅持自己下了車。
高中的夏季校服比較單薄，女裝是短袖和過膝長裙，她向來是不畏熱的，所以經常還自己加一件春裝外套。
郁恆坐在車裡看著少女纖瘦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慢慢走遠，晚飯微微吹起她的裙擺和長發，大概是有些冷了，她還稍微縮了縮肩膀，然後整個人逐漸隱入茫茫的夜色中。
直到完全看不清她身影后，李管家才開口：&ldo;少爺，我們也回家嗎？&rdo;
郁恆一時沒有反應，於是他又喊了第二次少爺。
&ldo;嗯，回家吧。&rdo;郁恆這才收回了一直望向窗外的目光。
吩咐司機開車後，李管家還輕聲說道：&ldo;季小姐很勇敢。&rdo;
確實。
郁恆贊同似的溢出一聲笑意來，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嬌嬌小小的一個人，那時候怎麼會有那麼大力氣的。
季橙拿鑰匙開了門之後毫不意外地看見屋裡一片漆黑的景象。
倒不是說家裡沒人，只是他們家向來習慣在八點半的時候準時熄燈。
季父季母因為工作繁忙經常早出晚歸，家裡一般就只有她、奶奶還有弟弟三個人。
這個規矩是季奶奶定下的，說是為了保證季瑞鵬每天有十個小時的充足睡眠時間，這樣才不會影響他學習的精力。
即便如此，季瑞鵬，也就是季橙那位正在上初二的弟弟，在班級里的成績依舊是吊車尾。
她從進門後到在玄關換鞋的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就算她已經儘量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了，住在離大門最近那間臥室里的奶奶還是循著聲響出來了。
&ldo;女孩子家家怎麼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下次再那麼晚你就不要回家了。&rdo;
奶奶出來的時候也沒開燈，借著窗外的月色，季橙很容易就能看見她不虞的臉色，甚至還有顯而易見的嫌棄之情。
她也不想解釋什麼，忍著膝蓋上的疼痛彎腰換完了拖鞋後，便想回自己的房間。
不聲不響的回應似乎並不能讓老太太住嘴，反而讓季奶奶說得更加停不下來。
&ldo;大半夜才回家，身上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那麼重的味道，都不知道檢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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