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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算太晚，正是商業區最熱鬧的時候。
小吃街上燈火通明，夔牛完全花了眼，一個一個攤位店鋪地看過去，吞了吞口水：&ldo;這些都可以吃嗎？&rdo;
&ldo;都？&rdo;步衡回頭，臉上分明寫著，&ldo;你在說什麼夢話？&rdo;。
他環視周遭，&ldo;選一家。&rdo;
夔牛在各色香味中猶豫起來：&ldo;不然……還是你選吧？&rdo;
步衡沉默了兩秒，帶著夔牛徑直進了最近的一家燒烤店。
夔牛活了數千年，第一次對印象里弱小的人類有了敬佩之意。
原本步衡說只能選一家的時候他還有點失望，卻沒想到只這麼一家，就能有如此多的選擇。
作為一個從來只吃肉的大妖，他甚至一邊吃著烤茄子，一邊對隔壁桌正在喝著的被叫做&ldo;啤酒&rdo;的東西產生濃厚的興趣。
步衡扭頭看了一眼，乾脆拒絕，&ldo;吃飯可以，喝酒不行。&rdo;
夔牛喝了口寡淡的白水：&ldo;為什麼不行？&rdo;
&ldo;睡覺的時候控制不住靈力的妖怪，酒後也不可能有自制力。&rdo;步衡擦了嘴，將剩下的肉串遞到夔牛面前，&ldo;我不想每天回家都要刷鞋。&rdo;
夔牛：&ldo;……&rdo;
其實化回原形對他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便垂下眼帘專心吃飯，沒再堅持。
等夔牛吃飽喝足後，步衡買了單，二人一道出了門，他讓夔牛在店門口等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手裡提了個袋子。
夔牛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ldo;嗝，那也是吃的？&rdo;
&ldo;衣服，&rdo;步衡將袋子遞給夔牛，&ldo;雖然人身能隱藏妖氣，但你這一身……&rdo;
他伸手指了指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ldo;想在他們之中找到你並不難。
夔牛接了袋子，當成寶貝一樣收進了袖中。
&ldo;那我回家了。&rdo;步衡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扯了扯背上的雙肩包，&ldo;不要睡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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